“你瘦了很多?!辩娮由秸f,仍然充滿情義。
柳安然干笑:“也老了很多?!?/p>
安然無意和他敘舊感懷今夕,開門見山:“你如果能幫羅云聲,就請你幫幫他,算我欠你?!?/p>
鐘子山沉默片刻,若有所思。
他一直不是一個多話的人。習慣不問,也習慣不答。這一點讓他像一團模糊的光,讓他周圍的人永遠也不能看清。
片刻,他回答:“我盡力?!?/p>
安然知道他說盡力就等同于敲定了百分之九十,因為,他從來不是一個輕易承諾的人,然而,言必信。
安然簡單地說:“謝謝你?!笔裁丛挾紱]有分量,只好一切從簡。
安然站起來,語氣平和地說:“我先走了。”
鐘子山也站了起來,眼里閃過幾絲驚訝,他沒有想到她會淡漠如此。
安然拎起手袋,轉(zhuǎn)身走掉。
聽到身后的他,輕輕地問:“難道不問一句為什么?”
安然站住,并不回頭:“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一切都已經(jīng)變了。”
背后的他長長嘆一口氣:“只希望你過得好,我欠你太多?!?/p>
安然瞬間滿胸滿心都是淚。
她轉(zhuǎn)回身,直直望進他的眼睛里:“不,你不欠我,各人有各人的命,我認了,這一次,是我欠你的?!?/p>
她快步走出咖啡廳,坐在出租車上時,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淚流滿面。
……
當然,這樣的場景是電視劇式的,安然早已經(jīng)過了那個矯情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