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渾蛋!”
羅維從緊咬的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什么人?我是日本警官,因為有人在這一帶進行毒品交易……”
羅維的手勒得更緊了。黑木的話斷斷續(xù)續(xù),甚至連呼吸都很困難。
“剛才日本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去了我們的本部,見了我的上司,他們說你的資料有疑點。然后查詢了警視廳黑木警官的資料,根本沒有這個人,文件是偽造的?!?
黑木用手擊打羅維的胸部,想要擺脫羅維的身體。T恤的領子稍稍變松,血液終于流回到大腦。
“好好查查,那是國際搜查合作的最新公文。說不定還沒來得及通知大使館的工作人員?!?
“住嘴?!?
羅維再想說話時,店里面又傳來聲響。兩個人的身體都已經僵硬。躲在吧臺角落的兩個人因為敏捷的身手而躲過了子彈。他們也很清楚剛才的子彈是想要置他們于死地的,于是他們轉進了吧臺里。
“先逃出去再說。”
羅維用西班牙語說著什么,應該是罵人。之后他終于放開了手,手放在咽喉處的黑木看著俯臥在地板上的羅維。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多虧你我才撿了條命?!薄澳莻€修道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
剛才的聲響之后,店里又變得鴉雀無聲。店里充滿了濃烈的血腥味和硝煙。趴在地上的黑木從口袋里掏出手槍,慢慢地移動到吧臺的邊上。
白色夾克衫男人臉朝地倒在地上,一名保鏢靠著墻,雙腿耷拉著,從額頭冒出的鮮血順著鼻翼兩側流下來,從下巴往下滴,雙手還握著只能下輩子用的M10。
黑木從吧臺一角偷偷地看了看店里。他只看到凌亂倒地的男人,卻沒有看見那個修道士的身影。整個地板上的鮮血如同涂在地板上的焦油瀝青一樣擴散開來。
從吧臺里面出來的黑木手握著槍,慢慢前進。中途瞥見了一支獵槍立在墻邊。
雖然對方有兩把手槍,只不過是帶著消聲器的手槍而已,根本沒法和獵槍相比。無論是獵槍還是短機槍,都無法對抗進入了狀態(tài)的男人,長槍只能變成一種妨礙。
他低下身體,通過吧臺的旁邊,慢慢地靠近哥倫比亞人和修道士離開的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