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憤地說：“謝今生，你真不是東西?！?/p>

“哈哈，你是想罵我畜生嗎？”

“錯，你是連畜生都不如！”我啐得連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謝今生不放手，說：“老縐點名叫你去?！?/p>

“謝先生，是不是在你眼里，一切的東西都只是用來交易的，在你眼里只有利益？是不是你身邊所有的人都只是用來利用的？”我諷刺地問。

“有人利用你，說明你還有利用的價值。這是你的榮幸?！彼プ∥蚁肷人獾氖?，惡心地說道。

我氣得連話都說不上來，連眼淚都要氣出來了，覺得很受侮辱。

謝今生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說：“其實，你生氣的樣子很有趣，不要擺出一副貞節(jié)烈女的模樣好嗎？今天我們只是個很正式的舞會而已。”

我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大步往前走，想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謝今生追出來，拿著耳墜遞給我，說：“今晚戴上這個，配你氣質(zhì)?！?/p>

我拿著耳墜扔到對面的垃圾桶里面，頭也不回地?fù)P長而去。

晚上我還是咬著牙去了，珠寶業(yè)的聚會。

謝今年說要我陪老縐，可是縐付年卻帶著一珠光寶氣的女人，氣質(zhì)端莊地朝我們敬酒。那是縐付年的元配夫人。我就不明白，為何有這么漂亮的太太，縐付年還要出來亂搞，大概男人都是愛偷腥的動物，不吃吃葷就是渾身不爽。

我去洗手間，剛出來，正巧碰上縐付年迎面而來，他拉住我，笑呵呵地說：“你們謝總真是會說，那天晚上跟我說了一個晚上，硬是把我說到簽了合同為止啊?！?/p>

“啊？”我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這個這個……那天晚上，你……我……”

“小姑娘還緊張呢，不過看樣子你就是出來混飯局不多吧，喝兩口酒就不行了，連坐都坐不穩(wěn)，謝今生還給你開了個房，讓你趴著歇息去了。哈哈?！笨U付年說著。

我如夢初醒，心里卻還是有點不相信?？U付年笑呵呵拍拍我肩膀，說：“下回多練練酒，謝今生的生意多半就是喝酒談出來的。好好跟他學(xué)學(xué)。生意場上免不了喝酒?！彪y怪每次謝今生都要喝得半死回來，吐得好像連肝臟都要出來了。

說完縐付年就進(jìn)了洗手間了，我站在鏡子前，慌亂地補了下妝，心里卻越來越虛。

我罵過他畜生，我拿高跟鞋踩過他，最厲害的是，我還扇過他一巴掌。想想就后怕。

謝今生站在酒店大廳的窗口處吹風(fēng)，西裝革履的，像個人樣，全身都是成熟男人的氣息。我走過去，張張嘴，問：“那天晚上……”

“哪天晚上？”他故意問，還轉(zhuǎn)過臉來望著我，他的眸子被月光照得好明亮，他的眼睛里有種我看不懂的東西。白楊再過五年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他會在哪里，陪在誰身邊，是會看星星還是月亮？

“就第一次和縐付年談生意的晚上。”我說。

“怎么啦？”

“沒什么?！蔽覔u搖頭，想了一下，又補上一句，“其實你還不壞嘛。”

“壞？呵呵，不，我挺壞的，我不是好人?！敝x今生望著酒店下面的地面說，我看不到他的眼神。我瞧他被夸還跟我較勁，又沒了好臉色，我說：“我沒說你是好人，只是比畜生強一點點。”

“哈哈，”謝今生喜歡張開大嘴笑，然后又問我，“為什么每次你在我面前都是伶牙俐齒的，在高白楊面前就啞口無言呢？”

我被噎著了，半天出不了聲。

愛一個人是不是能夠失語，抑或變成白癡。

“那，媛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