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lián)網(wǎng)上陸景川的所有資料全面的不像話,包括他一米八五的個頭,完美的男士三圍,還有他愛看的電影,愛聽的音樂,獲得的大獎。用一句網(wǎng)友的總結(jié)是:音樂界的后起之秀,娛樂界的帥哥鋼琴家。秦笛一個個的看,覺得那描述的上面的人都好陌生。仿佛和她認(rèn)識的陸景川,只是同一個皮囊,同一個名字,同一個鋼琴靈魂而已。
她怔怔的看,以至于根本沒有聽到身后的腳步身,直到她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身后站著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
秦笛說不出話,她看著他卻不知道怎么開口。他消失了好久,她早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和他交流。
陸景川微笑,伸出手來捏她的臉:“小笛,我回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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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只是出去街上溜達(dá)一番回來后若無其事的跟她說我回來了。李淘身子向后一仰躲開了陸景川伸過來的手,他的這一番溜達(dá)已經(jīng)溜達(dá)了整整五年,而她早已經(jīng)不習(xí)慣他獨有的寵溺。于是那只手就懸在半空中卻停住了,陸景川的臉微微發(fā)怔了一秒,然后微笑著收回。
“陸……老師,有什么事情?”他不是和系主任他們?nèi)コ燥埩嗣??怎么還會來到這里。
“小笛,我回來了?!?/p>
“是,我知道。”秦笛低著頭看自己穿著的平底小皮鞋,然后一只腳就在地面蹭啊蹭,始終不肯抬起頭看面前的人。
陸景川把手伸進(jìn)口袋里,看著面前的女孩,比起大學(xué)時候她瘦了許多,臉上的嬰兒肥早已經(jīng)不見,卻依然喜歡咬著嘴唇說話。他忍住想牽她手的沖動,溫柔的告訴她:“我回來找你了,小笛你久等了?!?/p>
“我從來沒有等你。”秦笛始終是低著頭,她根本不敢直視陸景川的眼睛,她總怕抬起頭,會讓陸景川看見她沒出息的紅著的眼眶。
她不想哭,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胸腔里總是有股熱流上升,她總是做不到風(fēng)淡云輕。
“小笛,我知道你在生氣。”
“你走的時候我說過我不會等你,所以我沒生氣,也沒有資格生氣。”秦笛依舊低著頭,卻伸出手掌出來,讓陸景川看到她無名指上相映的璀璨:“我訂婚了,他很愛我?!?/p>
“那你,愛他嗎?”
秦笛猶豫了兩秒,點頭:“我愛他。”
陸景川也伸出手掌,伸到秦笛的面前:“那么,它呢?”
他的無名指間,一個簡簡單單的銀戒指,上面沒有任何的裝飾,在白熾的燈光下能看出它被磨得光亮,廉價卻又純潔的不像話。
秦笛曾歡欣的戴上它,又一次次取下它,然后把它放在看不見的角落封存,最后終于還是戴上別人給自己的戒指。
秦笛終于抬起頭與陸景川對視:“早扔掉了,不值錢的東西留著又有什么用?”
“可是,我卻一直戴著?!?/p>
“不覺得戴著它彈鋼琴很不方便嗎?大師……”秦笛關(guān)掉電腦,拿起包下逐客令:“我要下班了,您明晚的音樂會我保證能順利進(jìn)行。再見!”
陸景川卻站在辦公室里不肯出門,秦笛站在門口轉(zhuǎn)身:“陸大師,我要鎖門了?!?/p>
“小笛,你不能就這樣,不給我解釋就判了我無期徒刑?!?/p>
“你已經(jīng)是人人敬仰的鋼琴大師,小女生們喜歡的大明星了。我們之間是天和地的距離,這點我明白。”秦笛微笑:“我想陸老師你也能明白?!?/p>
陸景川看了秦笛一眼,嘆口氣,說著情不自禁的握上秦笛的手:“你還是沒變。”
秦笛連忙抽回了手甚至把手藏在衣服口袋里,不置可否。其實,所有的事情都變了。包括你,包括我,包括這個世界。只是那顆心,卻留戀的不肯走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