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景川在一起本來就是很奇妙的事情,陸景川原本就是學(xué)校里神一樣的存在,而她確實(shí)最普通的一名學(xué)生。只是交集,卻在不知不覺的產(chǎn)生。
兩人第一次說話是在學(xué)院琴房,為了第二天的課程秦笛一次次的在鋼琴上練習(xí),可是兩手卻怎么也配合不好。鋼琴叮叮咚咚的發(fā)出著不合拍的音階。最后陸景川突然出現(xiàn),站在琴房門口不屑的看她:“同學(xué),這個是我的琴房?!?/p>
“哦,哦……”秦笛不由得臉紅,然后站起來立刻收拾書本:“對不起,我不知道……”
陸景川不說話,傲氣的站在門口等待她收拾好了東西出門。
秦笛收拾好東西走到門口,然后朝著陸景川點(diǎn)頭抱歉:“師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琴房?!?/p>
暗暗的還覺得害羞,在鋼琴高手的面前彈得斷斷續(xù)續(xù)的那些音符,他心底一定是暗自嘲笑吧。偷偷瞄過去看,陸景川的眼睛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從開始惶恐的心情恢復(fù)過來,然后慌慌張張的往出跑。
因?yàn)榍俜康拈T口確實(shí)有些小,陸景川站在哪里一動不動讓秦笛出門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的,恨不得自己跟紙片一樣薄。卻還是不小心碰到了陸景川身上,然后崴腳猜到他白色的運(yùn)動鞋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
陸景川不說話,只是白了秦笛一眼,從褲兜里拿出手帕,一點(diǎn)點(diǎn)的擦鞋。秦笛立刻手足無措,慌亂中蹲下身子伸出手來:“那個那個……師哥我給你擦……”
陸景川理都沒有理她,轉(zhuǎn)過身子給她一個背影。秦笛喃喃的站起來,然后尷尬的笑:“師哥,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啊?!?/p>
陸景川擦干凈鞋子順手把白色的手帕經(jīng)過一個完美的圓弧線扔進(jìn)了琴房的垃圾桶,然后嘴里就冒出了兩個字:“笨蛋?!?/p>
笨蛋兩個字,輕蔑到無視。秦笛原本都轉(zhuǎn)身出了門卻因?yàn)檫@兩個字轉(zhuǎn)了臉。陸景川的態(tài)度太過于囂張,她本身都已經(jīng)把火氣壓的夠低了,他卻還用最后一根稻草壓倒她。
“長的帥了不起?。 鼻氐炎叩疥懢按媲?,抬起頭看一米八五個子的陸景川,甚至倔強(qiáng)的踮起腳想平視他:“這個琴房是我從管理員那里登記的,你說是你的我讓給你不就行了!碰到你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跟鐘馗一樣在門口立著我能嚇得崴了腳,我不崴了腳能把你踩到?我笨蛋怎么了?專業(yè)鋼琴彈得好就了不起啊,就可以隨便罵人?你才是笨蛋,你們?nèi)叶急康?!?/p>
一口氣說完,秦笛的臉已經(jīng)被氣漲的通紅,然后大口的呼氣喘氣,一雙眼睛卻還是瞪得滾圓看著陸景川。
陸景川白了秦笛一眼,坐到鋼琴邊上,打開琴蓋,開始試音:“你說完了?”
“???……哦,完了?!鼻氐驯魂懢按ǖ娘L(fēng)輕云淡一噎,氣焰小了許多。
“這個琴房的鋼琴,是我自己買來放在這里的,你明白?”
明明理虧,卻不能低了氣焰,秦笛依舊理直氣壯:“你買的我就不能彈了!你買了鋼琴琴房就是你的?”
心里卻感嘆,自己買鋼琴房琴房,還真是奢侈。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我的琴,我的衣服,我的鞋子。都不喜歡?!标懢按ㄩ_始手下開始動了起來,優(yōu)美的旋律一點(diǎn)點(diǎn)的在琴房纏繞。然后他用特別不屑的語氣說:“我不打女人,所以你可以走了?!?/p>
“什么人嘛,自以為是!”秦笛雖生氣,可是陸景川已經(jīng)不打算再理她,已經(jīng)彈起琴來。秦笛訕訕的,卻也只有出了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