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什么都這樣執(zhí)著嗎,沒想過換個男朋友試試?”
我一愣,看著安和,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安和沖我笑了笑,說:“怎么,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我有些不高興了,說道:“你什么意思?”
安和見我臉色不對,說道:“開玩笑的,傻丫頭,瞧你緊張成什么樣子了?!?/p>
“以后不許開這種玩笑?!?/p>
安和吻了一下我,說:“好好好,不開這種玩笑了?!?/p>
米瑤不在,本來我準備待一會兒就回酒店的,可安和想多待一會兒,他把我的化妝品,飾品之類的都一一看了遍,眼神中好像有種很留戀的感覺。我理解成是因為他太想念我的緣故,其實不然。
大約十一點多鐘的時候米瑤回來了,看到我和安和有些意外,問道:“你們怎么在這里?”
我說:“等你啊。你怎么回來這么晚,不會是故意的吧?”
米瑤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的事?!?/p>
她看了看安和,說道,“姐夫,你瘦了。”她說這話時語氣中滿是關切。
她不說我也知道,安和的確比以前瘦了,而且他的身體狀況似乎也不太好,好像生病了,可安和說他沒有生病。
我們聊了會兒,米瑤的話比平時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尷尬的緣故,因為安和對她來說有兩層身份,一層是她的姐夫,一層是她最好朋友的情人。
自始至終,米瑤一個字也沒有提到米蘭,安和也沒有說。我們聊的是一些無足輕重的話題,與我們有密切關系的人頂多提到了安靜,是米瑤無意提到的。安和表情變得沉重,安靜是他心口永遠的痛,米瑤有些后悔提起安靜。
貓貓回來了,我便與安和回酒店。下了出租車,我無意看到天空中懸掛著一輪皎潔的圓月,于是對安和說月亮這么好,我們散散步吧,安和說好。于是我們牽著手在路邊散步。
我經常習慣性地摸著脖子上的“月光女神”,這個動作是來北京后養(yǎng)成的,因為經常想念安和的緣故,想他的時候就摸它。
安和問道:“你每天都戴著它嗎?”
“是啊,我說過我會一直戴著它的,直到死,而且看到它就會想起你?!?/p>
“看到這條項鏈的時候才會想我嗎?”
“當然不是了,時時刻刻都想你,吃飯的時候想你,睡覺的時候想你,連睡著了做夢都想你呢?!?/p>
“真的這樣嗎,那什么時候最想呢?”
“嗯……彈《月光之塵》的時候最想你?!?/p>
“呵呵,我經常聽那首曲子,聽它的時候也想你?!?/p>
“明天我?guī)闳W校彈給你聽好嗎?”
“不用了,你們同事看到了不好?!?/p>
“沒關系,你是不是害羞?”
安和笑了笑說:“是啊,我害羞啊?!?/p>
我捶了他一下說:“真沒出息,那我以后回去了每天彈十遍給你聽,好不好?”
“我怕我的耳朵受不了呢?!?/p>
“真沒情調?!?/p>
“討厭我了吧?”
“是啊,非常非常討厭?!?/p>
安和笑了笑沒說話,把我摟在了懷里。我在他懷里看了看天空,月亮很亮,也很圓。
不知哪里傳來那首歌——
世間萬千的變幻
愛把有情的人分兩端
心若知道靈犀的方向
哪怕不能夠朝夕相伴
城里的月光把夢照亮
請溫暖他心房
看透了人間聚散
能不能多點快樂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夢照亮
請守護他身旁
若有一天能重逢
讓幸福灑滿整個夜晚
安和在北京待了一個星期,我們沒怎么游覽北京的風景名勝,只去了香山和植物園,另外在昆明湖上劃了半天船。安和來北京主要是看我,而我只想和他待在一起,所以再美的風景對于我們來說都無關緊要了,那些風景不過是給兩個久別重逢的戀人相處提供的背景。
安和關掉了手機,他說這七天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我也關掉了手機,我請好了假,校長很給我面子,或者說很給韓亞面子。
我和安和像熱戀中的情侶,每天情意綿綿地在一起,快快樂樂地在一起,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在蒼天古樹下漫步,在繁花叢中追蝴蝶,在茵茵綠草上曬太陽,在碧波蕩漾的湖上劃船,在喧囂的大排檔里吃東西,在皎潔的月光下?lián)肀?,在寬大舒適的床上做愛……
這一年多來,我們的生活里充滿了煩惱、失意、別離和痛苦,我們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輕松自在過,所有煩惱都統(tǒng)統(tǒng)拋到了九霄云外。我的眼里只有安和,安和的眼里也只有我,除了對方我們什么都看不到了,整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存在。我們盡情地享受著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笑著,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