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我承認，我不是一個易動感情的人。但是有些事情刺傷著我。當(dāng)我被任命為中央情報局局長時，一群匿名者在華盛頓貼滿了標語，說我是殺人犯。這件事大大地刺傷了我，正像聽到您說中央情報局是殺人犯協(xié)會時一樣。有好幾個星期，我的孩子們都不得不在貼滿了這種標語的環(huán)境中生活……

法：您的子女有沒有稱呼過您為“卑鄙丑惡的反動派”？

科：反動派……沒有。有可能說我是保守派。家里也進行討論。我的子女是反對越南戰(zhàn)爭的，瞧您問的……我不否認自己是個保守派。我投尼克松的票，直至今日我還認為在國際政策方面，他干得很出色。您想想中國吧……想想……

法：……想想智利和塞浦路斯吧，想想給意大利天主教民主黨人和社會民主黨人的資助吧?？茽柋认壬?，我已經(jīng)筋疲力竭。只有當(dāng)我采訪庫尼亞爾時，才像現(xiàn)在采訪您這樣受罪。

科：告訴我，告訴我，庫尼亞爾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法：我已經(jīng)告訴過您，事實上，他是像您一樣的人。

科：什么？

法：是的，一個像您一樣的神甫。啊，科爾比先生，您永遠不會知道你們倆有多么的相像。如果您出生在另一個營壘里，那么，您將是一個十足的斯大林主義者。

科：我憤怒地拒絕這種說法。但是，也許……不，不，我不是一個神甫，充其量只能是一個清教徒。還有其他問題嗎？

法：只有一個。我是否可以看看中央情報局所寫的關(guān)于我的報告？

科：根據(jù)美國法律，您可以給中央情報局寫信，要求閱讀關(guān)于您的任何報告。您得付點兒代價，如支付郵費等等，但是他們會把一切都讓您看的。除非有什么理由要對報告保密。克格勃的頭頭安德羅波夫也可以這樣去做，您不覺得可笑嗎？

法：不，是令人困惑不解的，而且，您所告訴我的一切都是令人困惑不解的?？茽柋认壬?，真是非常非常的可悲。

1976年3月于華盛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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