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愛引用典故,可您聽沒聽過一個故事?天聰元年,清太宗皇太極剛做大汗就想出兵朝鮮,周圍人都覺得他是翅膀沒硬純粹妄想,但是他卻馬上就簽訂了江都合約,時間無幾,便徹底鏟除了朝鮮這個征伐大明的側(cè)翼憂患,”說到這里,江成岳突然臉色青灰,而向慕遠笑容不減,把桌上的紙推到他那面去,“所以我認為,翅膀硬不硬不重要,重要的是時機。只要把這機會給抓好了,別說朝鮮了,挖去再大的石頭也不成問題?!?/p>
江成岳看著紙條,臉色瞬間蒼白,“你是怎么知道這個號碼的?”
“叔叔對這個號碼很熟悉?”
“你 ”江成岳起身,急切道,“慕遠你別多想,我是怕你想不通,再錯失這個大好機會,這才找人暗地里聯(lián)系了一下阿彤,其實就是想要拖延時間?!?/p>
“那叔叔別怕,我想通了,海安再也不會錯失這個大好機會,阿彤的股份是我們的,完全不會花落別家,”向慕遠從保險柜里拿出手續(xù)遞過去,“一切手續(xù)均已辦妥,叔叔可以將心放到肚子里。只不過 ”他笑了笑,“是以我個人的名義?!?/p>
世界像是在瞬間靜謐了。
過了兩秒,江成岳才抓起文件,騰地起身,“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以你個人的名義?她的股份不是個小數(shù)目,你怎么會有那么多的錢?”
“叔叔暗度陳倉都有錢,我過我的河拆您的橋就不能有錢了?”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悶響,江成岳身子一挺,直直的撅了過去。
不過幾日,繼易君之后,江成岳突發(fā)腦溢血住院的消息又為海安增添一個噱頭。
作為一個普通的集團高層,又不是什么大牌明星,按道理不該這么大反響??墒鞘聦崊s是江成岳所在的醫(yī)院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向靜蓉在一干保安的護送下花了四十分鐘才得以進入醫(yī)院,到的時候,江成岳仍在手術(shù)室。她又去等待室,兩名助理站在門口,從門縫看去,里面坐著的只有自己的兒子。仿佛手機里有什么重大信息,他緊攥手機,始終皺著眉頭??粗齺恚仓皇茄燮ぬЯ颂В又值拖氯?。
想起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向靜蓉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把他手機抽走摔到地上,“你看什么看!難不成到現(xiàn)在了,你還在等那個狐貍精的電話?”
慕遠看她一眼,彎腰將摔開的電池拾起來再安回去。他按下開機鍵,看著那屏幕重新亮起來才又抬頭,“媽,阿彤不是狐貍精?!?/p>
“你叔叔都成什么樣了,你還為她說話?”
“他都成什么樣了?他成這樣子,完全就是累的!”將文件夾塞給她,向慕遠唇角浮出諷刺的笑,“在阿彤剛宣布這個消息不久,他就開始到處布局,以公司的房產(chǎn)為抵押向銀行貸款。除此以外,還去香港找了承恩的景主席當擔(dān)保人出售了海安酒店的一個承包項目。這些事情是以公司為名,可是收獲利益的卻是他個人,僅僅一天,他就用這樣的方式斂得了快一個半億?!闭f到這里,他唇弧再彎,“媽媽,你在咒罵我居心不良的時候,想沒想過他的居心?一旦他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得逞,我的下場又是什么?”
向靜蓉神色慌張,“他 他不會。“
“他為什么不會?是我給了他什么好處?還是你曾給他什么好處?”向慕遠冷嗤一聲,“他不仁,想暗度陳倉陷我于不義,就不要怪我不敬,過河拆遷絕他后路?!?/p>
“可是兒子,”向靜蓉強迫自己平靜語氣, “就算你叔叔對不住你,但你怎么能弄出這么大筆錢來的?那丫頭那筆股份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我把西山別墅賣了,賣了兩千萬作為給她的定金。她告訴我,以后的錢三個月為期?!?/p>
“她告訴你?”向靜蓉又激動起來,“她這樣說?你那么對她,她還能對你這么好?”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