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熱帶潮濕悶熱,頭發(fā)幾乎能順出水來。雖然開著空調(diào),張叔的臉上汗水一滴滴落下。我把手放他肩膀上,用袖子擦他。肚子一下就熱了,往事歷歷在目。
“逃走吧。”我說。
“別胡說?!彼?。
“我不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每天一個動作,膩味?!蔽艺f。
一個急剎車。
他把頭輕輕抵在我的額頭上,我用手掌蓋住他的脖子。他在哭,淚水一滴滴落下。
“就這樣走掉吧,一輩子也不分開。”這不是一個17歲女孩該說的話,“有爸爸這個家才像一個家?!?/p>
他哭得太兇,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哭,他為什么哭?因為曉紅讓他帶著走?“有爸爸的家才像一個家”——這是《我和爸爸》里的臺詞。我真對日記主人刮目相看了。如果他們真走了,李阿鳳該怎么辦???我挺同情她的。其實這幾個人都很可憐。
導(dǎo)演來了。跟我談劇本《世界上最后一場雨》。
談完事兒,我把日記介紹給導(dǎo)演,他迫不及待地翻開日記,恰好接上了我剛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