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家浩果然是在林珊的屋里。他也聽到了顧安儀回來時開門的聲音。
“安儀回來了?!彼摽谡f。
向林珊不屑地撇撇嘴說:“還惦記人家啊?不是跟你說了嗎,人家根本看不起你!”
鐘家浩頓時想起林珊曾經(jīng)轉告他的安儀的話,臉色變得難堪起來。
向林珊生氣地推了他一把,“少給我臉色看!想她了你去找她啊,去啊,去找她啊,就這樣去,別穿衣服,哼,人家才懶得理你呢!”見鐘家浩仍不作聲,她又繼續(xù)說:“實話告訴你,人家早有男人了,是個博士后呢,你算什么啊,偷渡出來的,你也就配 ”她本想說“你也就配睡我。”馬上意識到這話太自貶身價,便閉了嘴。不料鐘家浩卻替她說了出來,他一翻身壓在她身上,說:“我也就配睡你?!睡你也不虧啊,你身上的肉比臉蛋都嫩,真他媽誘人!”
向林珊被他說得開心,媚媚地一笑,抱住鐘家浩的頭,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鐘家浩登時興奮了起來。
安儀半夜醒來的時候耳邊傳來隱隱地說話聲,她側耳細聽,聲音是從隔壁向林珊房里傳出來的,心中好奇,何飛應該不會回來,她那里這個時候怎么會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忽然,她記起了什么,走到窗前向外面望去,鐘家浩的車仍然停在那里!她的心劇烈地跳了起來。
而此時,林珊和鐘家浩談論的正是顧安儀。
林珊說顧安儀這個人就是假正經(jīng),假清高,當初把朱亞光貶得一文不值,自從朱亞光拿到了長期工作合同她還不是和人家好了起來,不就是圖人家有錢,名聲好嘛。
鐘家浩對安儀又愛又恨,聽林珊說著安儀的種種心中不住地犯酸。林珊對安儀也同樣懷著復雜的心情,她覺得安儀處處比自己幸運,現(xiàn)在看到她和朱亞光交往,心中非常嫉妒,朱亞光是博士后,有體面的工作,而且聽說最近開始著手買房子了,也許很快安儀就會有帶花園的房子住了??墒亲约?,似乎越混越糟糕,如果真的和何飛分手,鐘家浩是否靠得住呢?
盡管對鐘家浩存在著疑問,可何飛回來的時候林珊還是堅持要和他分手,她覺得和何飛在一起斷然沒有幸??裳裕质趾笏辽龠€能有選擇的機會。
何飛對林珊依舊戀戀不舍,讓林珊給他點時間,他會努力讓兩個人的生活越來越好的。林珊問道:“給你多長時間?三年?五年?還是十年?二十年?我不想耗費青春了,這種日子讓我過得不踏實,每天就想著怎么節(jié)省,節(jié)省,一到月底就擔心房東會來催房租,這種滋味我受夠了,你給我自由吧?!?/p>
何飛嘆口氣,心中實在不忍他們分手,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哀求說:“珊珊,你再考慮考慮好嗎?”
“我早就考慮好了,從此以后我們各管各的,互不干涉。你愿意回來就回來,這房子是你的 ,我找到別的住處后就搬走,還有 ,還有 ,在我搬走之前你不能和我睡覺?!辈恢醯?,最后這句林珊說得有些勉強。
兩人從此進入了半分手狀態(tài),所謂半分手,就是白天倆人各干各的,到了晚上,一張床的誘惑誰也抵擋不了,也可以說是不愿抵擋。林珊對何飛的要求只象征性的表示不同意見后,不久兩個人便會在床上翻云覆雨。林珊覺得這樣也不錯,身體得到了享受,還能以此為由從何飛那里得到些物質性的好處。何飛自然不會拒絕,反倒很高興她向他提各種各樣的要求,他始終認為他們還會和好如初的。
在向林珊和何飛的感情出現(xiàn)裂痕的時候,朱亞光和顧安儀在交往中情感不斷加溫,朱亞光終于贏得了顧安儀的心,兩個人正好得如膠似漆,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朱亞光不久前已經(jīng)買好了一棟兩層的別墅,房子大,每天都他一個人,冷冷清清。他工作之余的大部分時間都和顧安儀在一起。整天耳鬢廝磨的兩個人,常常會有些過火行為,每次顧安儀都恰到好處地喊停,氣得朱亞光牙癢癢,咬牙切齒地對安儀說:“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安儀嘻嘻笑著,在他臉上親一下,以示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