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行沒有料到這次飯局這樣隆重,學校里的領(lǐng)導(dǎo)悉數(shù)到場。她到的時候,人幾乎已經(jīng)齊了。
“夏行。”許光恒站起來迎她。
江夏行笑了笑走進去,發(fā)現(xiàn)只有紀裔原身邊的一個位置還空著。許光恒張羅著給她介紹各位領(lǐng)導(dǎo),畢竟都是大學老師,領(lǐng)導(dǎo)們看著也都儒雅,有幾個還是當年教過她的老師,江夏行一一打過招呼。
“你們倆互相就不用介紹了,”許光恒親自為她拉開椅子,“金童玉女如今都是人中龍鳳。”
江夏行笑笑坐下,“不敢當不敢當,各位老師和紀總才是真的有出息,教壇和商場,可比我成才多了?!彼似鸱?wù)員斟好的一杯酒,“先敬各位一杯,祝大家的學生培養(yǎng)得越來越好,房子蓋得越來越高?!彼⑽⒁谎霾弊?,滿滿一杯酒就沒了。
“說起這學生啊,”江夏行以前的系主任咂咂嘴,“唉,還是你們以前的學生好,現(xiàn)在的孩子上課沒幾個認真聽的。”
“唉,知識不好好學,一天到晚只知道抱著電腦,簡直烏煙瘴氣,”許光恒是學工辦的老師,一提起學生更加咬牙切齒,“對,阿原,前兩天有個學生被通報批評,居然花錢雇人上課,還不如你當初瀟灑。”
紀裔原手指輕叩酒杯,嘴角揚了揚。
“你那脾氣,說不去上就不去上,才不管教授點名?!痹S光恒和他碰了一杯。
“哎呀,你們學生逃課都最喜歡逃公共課,”一位老師笑起來,“我當初教思修的時候,也遇上個姓紀的學生,名單上明明寫的性別是男,點名喊到的卻是個女生。那女生個子很小,聲音也柔,說名單上把性別弄錯了,我還真把名單給改過來。可最后考試來的又是個男生,亂七八糟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