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夏晴怎么回應他的?
她當著他的面,吻住了那個叫韓子卿的人。裴默至今都記得,韓子卿當時不溫不火的目光,還有唇邊緩慢揚起的笑容。
他確定,她以這樣的方式給了他最終的答案:她寧愿去親吻別人,也不愿和他再有瓜葛。
沒有再多問什么,他當時轉身就走,航班直飛美國。
就此一別,七年光陰,他早已知曉她當初一別的真正原因,也就此沒有再互通過哪怕丁點消息,雖然她生活狀況的調查定期就會出現(xiàn)在他的書桌上。他自知沒有資格再去與她關愛,可曾今,他們將此生最青春純真的光陰和愛戀給了彼此。
此生最初的摯愛,那一種刻骨銘心,最難放下。
之后的兩周,夏晴一直忙著與C大合作的創(chuàng)意工廠的設計搭建以及針對元裴的前期公關,廖醫(yī)生的囑咐早早就束之高閣。整天吸收著建筑材料的異味和煙酒氣,再加上極度缺乏睡眠,終于熬到創(chuàng)意工廠搭建的完工,夏晴當夜回到公寓里,倒頭便睡了過去。
“Come here rude boy, boy/Can you get it up/Come here rude boy, boy/Is you big enough
Take it, take it/Baby, baby/Take it, take it/Love me, love me”
鬧鈴第三次固執(zhí)地響起,夏晴卻還半夢半醒。她拉高了毯子將整個腦袋裹在毯子里,但鈴聲還是鉆進耳朵,鬧得她不安寧。
剛結束晨跑沖了涼水澡的韓子卿被這野性的曲調擾了清凈,裹上浴袍走進夏晴的臥室。剛進門,就只見她將自己裹成一團,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響鬧個不停。
韓子卿將窗簾拉開,陽光頓時充盈了整個房間。他坐到夏晴床邊,拍了拍裹成一團的女人。手機鬧鈴突然停了下來,進入了休眠。
“是不是不舒服?”
被子里傳出吱嗚的不清晰的聲響。韓子卿正想扯了她的毯子,卻只見夏晴突然自己掀了毯子露出腦袋。她頭發(fā)胡亂地翹著,迷蒙地睜開一只眼來,瞟了瞟韓子卿,于是睜開了另一只。
“韓子卿?!彼曇粲行﹩。Z速也慢騰騰的:“你一大早就色、誘、我?!?/p>
韓子卿剛洗了澡,亞麻色的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有幾縷貼在臉頰上,浴袍寬松,胸口露了大片,腰腹肌肉線條若隱若現(xiàn)?;蛟S是陽光的緣故,他狹長的眼睛里沒有太多的邪魅,望向她的視線反倒是溫和了許多,讓夏晴不太適應。
韓子卿聞言微怔,她也就只有在沒有醒透的時候,才會這樣流露出她本有的肆無忌憚。將她拉進懷里,她惺忪的臉孔便與他咫尺之遙。她細密的睫毛落下的陰影,喉口的滑動,末梢微卷的細碎的發(fā),通通都落在他的視線里。寧靜安好,以致愿時光長夢不醒。
“你清早放的歌就這么露骨,是誰在引誘誰?嗯?”
撥開她額前的碎發(fā),男人輕吻她的眉心,柔而緩。懷里的人顯然還沒有脫離困倦,軟綿綿地仰著頭靠在男人的臂彎里,半瞇著眼很是舒坦。他向下探尋,含住她的唇瓣吮,靈巧的手力道好處地撫過她的肌膚。他在她耳邊低低吟她的名,夾雜著沙啞的音質將她拖回了天旋地轉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