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天要去北岸試工。對了,是一家日本料理店!”
“哦,”田中說,然后他憋了半天,竟然又冒出一句,“我和你一起去吧?!?/p>
我當時的反應和各位讀者一樣,我被雷到了。此人心血來潮的功力和我絕非同一層級。
“后天早上8點,我在碼頭前面的車站坐車去北岸,如果你愿意,就一起去吧……”
這便是我倆最后的對話。如果有重逢,他會不會帶著裝滿日元的麻袋,眨巴著小眼睛,面帶天真的笑容,朝我走過來呢?
第二天下午,我如約和薩爾馬在天空塔見面。她是穆斯林,我很容易認出了她。同行的還有她的朋友喬安娜。薩爾馬在新西蘭的開局比較順利,不僅有了工作,房子也搞定了。有趣的是她租房的經(jīng)歷,當時她在一家飯店吃飯,她后來的房東走進來大聲詢問有沒有人要租房。于是他們一拍即合。用她自己的話說“我只是特別幸運”。薩爾馬也給我?guī)砹诵疫\,所以我相信她的幸運不是偶然。
她一看到我,就高興地招呼我入座,然后塞給我一個白色塑料袋。
“你千里迢迢幫我?guī)?,我沒什么好東西,給你帶了點吃的。一些泡面和零食,別介意哦?!?/p>
沒有比這更完美的見面禮了,兩天下來,面包和水已經(jīng)快要讓我口中淡出酸水了。我忙不迭地遞上此行的終極貨物:高等數(shù)學教科書。
我們閑聊了一會兒,不久薩爾馬的另外一位朋友喬丹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