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伽手機嘀嘀響起，王鍇發(fā)來短信，這里面包含著明顯拒絕的味道，即便約不到也可以用其他婉轉(zhuǎn)的方式。周銳判斷著：“試探一下?！?/p>

駱伽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發(fā)出短信：“那明天呢？”片刻之后，王鍇短信回來：“再說吧。”僅僅三個字說明一切，永嘉集團這里剛剛出現(xiàn)的一點希望，又被斬斷。可是，王鍇昨晚態(tài)度積極，怎么會變了卦？駱伽是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她撥出號碼，響鈴幾遍：“王總，是我。”

“啊，駱伽，你好?！蓖蹂|正在陪韋奇峰吃午飯，躲出包間接起電話。

王鍇遲遲不接電話，他和誰在一起？駱伽起了疑心，小心翼翼提問：“王總，我們不是要約方處長吃飯嗎？”

“呃，臨時有事?！蓖蹂|根本沒來得及約，就被韋奇峰打消了念頭。

這句話模糊不清，他肯定在隱瞞，駱伽打開小雷達開始探測：“嗯，這么緊急??？連吃飯都顧不上?！?/p>

王鍇有些氣惱，前言不搭后語地回答：“吃，吃，正吃呢！”

“和誰呀？”

王鍇被逼到墻角，干脆實話實說：“惠康的韋奇峰，奇怪了，你們前腳剛走，他后腳就到，誰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呵呵，王總快去吃吧，別讓菜涼了?！瘪樫ぬ綔y到原因，收起電話。有人將消息泄露給惠康。韋奇峰消息很靈通，遍布內(nèi)線，風(fēng)吹草動都在人家眼中。

“方處長在天津開會，是不是去一趟？”周銳換了思路，既然不能突破王鍇，便只能回到正常的銷售路線。

45、周三，下午五點二十分

唐南軍看出趙勇情緒低落，把他叫到吸煙角落，問清楚后把他按在墻上怒斥：“你是男人，天大的事都得裝在心里，別在辦公室里唉聲嘆氣。娘娘腔！趕緊給我去天津，把方處長招待好?！?/p>

方恩山的行程都被小魏一五一十泄露出來，趙勇來到天津，找到方恩山的酒店，指揮服務(wù)員在臥室布置鮮花和果籃，插上名片。方恩山畢生有兩大愛好，首推麻將，次為唱歌。他在北京被老婆壓制，下班買菜做飯，新聞聯(lián)播之后遛彎散步，十點鐘上床休息。這次出來可以說是如魚得水。趙勇拍拍腦袋，找到大堂經(jīng)理，擺上麻將桌。一切安排就緒，趙勇戴上墨鏡，看看手表，方恩山快到了，干脆坐在酒店大堂守株待兔，廁所不敢去，生怕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