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說得沒錯吧!”接著老鴇又觀察了一下潘俊,“如果真要說這位先生是做什么的嘛,十有八九是和我們京城潘爺一樣是個行醫(yī)的!”
這話一出口時淼淼不免有些后悔,她抬頭見潘俊倒是一臉淡定:“何以見得?”
“看你慈眉善目,少年老成,沉穩(wěn)中略顯書生氣,呼吸均勻一定是深通養(yǎng)生之道,這么大年紀又深通養(yǎng)生之道的人大概也就是行醫(yī)的了!”老鴇說完笑道,“老婆子胡說的,胡說的,當不得真!”說罷起身要走,潘俊從懷里掏出幾張票子放在桌前:“媽媽走好……”
那老鴇笑逐顏開,一把從桌角抽過那幾張票子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將門從外面關上。
“沒想到這個老鴇眼力真的不差!”時淼淼見那老鴇走遠便微笑著對潘俊說道。
“所謂三百六十行嘛,她們這些人整日與人打交道,自然練就了一雙好眼力?!闭f到這里潘俊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人,那是雞毛店的卞小虎,這個人稱笑面虎的年輕人也生得一雙識人的好眼力,只是卻為了掩護自己離開北平死掉了。
“那今晚我們做什么?”時淼淼見潘俊始終沉默不語便打破了沉寂說道。
“今晚?”潘俊笑了笑道,“休息!”
“???”這句話讓時淼淼有些詫異,本以為潘俊今晚會有所安排,誰知竟然是這樣一句。時淼淼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實在難以琢磨,本來與馮萬春約好通往安陽去尋找金順,誰知卻忽然折返北平,但見潘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也不便多問。
“你是不是準備調(diào)查你大伯交代你的那件事?”時淼淼見潘俊靠在椅子上雙目微閉,知道其并未睡著。潘俊長嘆了一口氣:“時姑娘,你早點兒休息吧,我出去走走!”說完潘俊披上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胭脂閣燈火通明,走廊中穿著各色服飾、操著不同地域口音的人來來往往,女子穿著淡紫色羅衫,外披一件薄如蟬翼般的白色絲紗層縷,體態(tài)隱隱可見,穿梭于人際之間,散發(fā)著陣陣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