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歐陽燕云似乎也明白過來了,她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人拉開后面的車門,燕云歡快地跳了進(jìn)去。時淼淼雖然心中疑惑,不過那人既然說是去城外,再加上燕云已經(jīng)上了車,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車,不過從上車那一刻起她的手便始終按在袖口的三千尺上了。
車子緩緩發(fā)動向南門駛?cè)ィ瑵u漸地接近了日本人的哨所。一個日本兵走到前面攔下轎車,只見那個人從懷里掏出一個牌子,那日本兵立刻挺直腰板行了一個軍禮,然后揮舞著手,讓另外兩個日本兵將擋在前面的路障抬走。男人回到車子之中,車子緩緩地駛出了北平城。燕云扭過頭望著那高大的北平城,心中隱約有種落寞,來的時候一行三人,而現(xiàn)在爺爺死在了日本人手中,弟弟燕鷹也與自己分開了。
北平城……
天色已經(jīng)擦黑兒,車子在大路上疾速行駛著,在前面的一個岔路口忽然轉(zhuǎn)向了一條幽深僻靜的小路。汽車在崎嶇不平的小路上顛簸著,又走了大概少半個時辰,車子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二位可以下車了!”男人扭過頭對她們說道。
時淼淼和燕云分開左右兩門,剛一下車便見到不遠(yuǎn)處站著兩個人,在他們的身后拴著三匹馬。雖然光線有些暗,但是燕云還是一眼便認(rèn)出了潘俊,飛也似的向潘俊奔去。
“潘哥哥……”燕云停在潘俊面前,見他微微笑著,燕云一把抱住了潘俊,眼淚從眼眶里嘩嘩流淌而出。燕云從小生活在新疆,不像中原女孩那般害羞,此刻她像是受盡了委屈一樣,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好了,燕云,沒事了,都過去了!”潘俊無奈地拍著燕云的肩膀說道。
時淼淼緩步走過來,終于看清了與潘俊在一起的另外一個人的樣子。他不是別人,正是潘俊大伯潘長遠(yuǎn)唯一的徒弟,管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