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丫頭居然還敢不回答!我叫你不說話!叫你不說話!”嬸嬸更是大怒,順手拔下了頭上的簪子就朝她熟練地戳了下去。殷紅的血珠,立即就從那羅白皙的肌膚上涌了出來,就像是初冬的雪地上綻放了一朵小小的血色之花。
一朵,接著一朵。
那羅忍著痛死死地咬著嘴唇,任由她發(fā)了瘋似的在自己的手臂上胡亂戳刺,偏偏就是不肯開口說一個字。
“阿婭,停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材中等的男子匆匆進(jìn)來攔在了那羅的面前,對著那女人一臉無奈地道,“阿婭,你這又是在干什么?畢竟他們是她的親生父母,那羅想見大哥大嫂最后一面也是人之常情?!?/p>
“你懂什么!我們已經(jīng)被你大哥大嫂連累到這個地步,從昔日豪華的府邸搬到了現(xiàn)在這個鬼地方,好不容易留下了一條性命。這死丫頭倒好,還要去看什么行刑,非得和他們扯上點兒關(guān)系。萬一她再惹點兒什么事我們就連性命都不保了!我們死了倒也算了,可洛迦才只有五歲啊!”
“好了好了,阿婭,你消消氣。今天也累了一天,早些去休息吧?!蹦凶又坏煤醚韵鄤?,順著她的話轉(zhuǎn)移了方向,“你也不去看看洛迦睡了沒?”
提及女兒,阿婭這才余怒未消地哼了一聲:“行了,今天的事就這么算了。不過該罰的還是要罰,今晚就讓這丫頭睡院子后面的羊圈,沒我的允許不準(zhǔn)進(jìn)屋子!”
男子面露為難之色:“可是阿婭,這晚上寒氣深重,萬一……”
“要不然你也給我滾出去?!卑I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里面的房間,順手還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
半晌這男子才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啞聲道:“對不起,那羅。你嬸嬸自從搬到這里之后就性情大變,將所有的怨氣都發(fā)泄到了你的身上。是叔叔沒用,讓你受委屈了?!?/p>
那羅動了動嘴唇,低聲道:“叔叔嬸嬸沒有趕我走,我該感激才對?!?/p>
“那羅你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只可惜啊……”他頓了頓,又遲疑地問道,“他們……去得可安詳?”
那羅自然明白他指的“他們”是誰,不禁眼圈一紅,神色黯然地點了點頭。
“喂喂,阿善,你聽說了嗎?”門外忽然傳來了鄰居老三興奮的聲音。
男子連忙應(yīng)了一聲:“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