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探長,你就放心回家抱娃去吧,我保證,明天早晨,我一定能給你問出名堂!”老張笑著說,他知道王探長福大命大,同事惠子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她一個人管不過來。
王探長笑著自嘲道:“去去去!這兩個娃,現(xiàn)在是姬府的金疙瘩銀疙瘩,我哪里能抱得上呀?唉,剛剛被趕出來,還沒地方去呢!”
第二天剛剛上班,老張便急匆匆地進了王探長的辦公室,兩眼發(fā)紅但卻面有喜色,看樣子一晚上沒睡覺了。
“哦,老張,辛苦了,快坐快坐!狗日的松口了沒有?”王探長馬上起身,拉老張坐在椅子上。平時王探長很少有架子,和手下的關系都十分好。
“哈哈,挨不住蝎子蜇,比咱那七十二般酷刑有效多了,狗日的松口啦,哈哈!”
“是嗎?怎么個情況?”王探長給老張推過一杯水問。
“他們是來和一個叫毒蝎的特務接頭,具體任務不詳,這個你應該知道,干間諜的都這個情況!”老張喝了口水說。
“哦,毒蝎,我們的老對手了,但這個人從不使用電臺聯(lián)絡,藏匿很深。他們從何而來?”王探長問。
“離我們不遠,風陵渡。老大啊,整個黃河北岸山西境內的碼頭,全落在日本人手里啦,他媽的,打到咱家門口來了。咱這個差事難干啊,還是當兵痛快,機槍一摟,先放倒一大片再說,死了也值了。”老張說著就發(fā)起了牢騷。
“別心急,我也和你一樣,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想殺鬼子,有的是機會。這樣吧,留幾個有用的吧,把那兩個頑固不化的,找個好茬,你替我先做了吧。手放硬,心放狠,別給咱陜西冷娃丟臉!”
“好!我的刀子有幾年沒沾血了,謝謝老大給我機會,我這就去把狗日的做了!”老張興奮地站了起來,拔腿要走,王探長攔住問道:
“哦,差點忘了,你仔細問過沒有?是誰派他們來的?”
“探長自己看吧,筆錄在你辦公桌上,這日本人名字真他媽的別扭難記,哈哈,我給忘了!”
老張走后,王探長翻開筆錄,在最后一頁上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福田正雄。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禁不住拍案而起,隨后,拿起桌上的電話,接通了姬掌柜。
“很明顯,福田正雄是沖著咱這半塊密牘來的,我懷疑日月盒在毒蝎手里。這么久了,你怎么搞的,連這個毒蝎的一點線索都搞不到!你能不能問問你們老板,在日軍內部,不也有你們的內線嗎?”姬順臣責備小舅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