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冷情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一伸手從懷中掏出那一枚搬山令,冷冷道:“這枚搬山令可是你的?”
那李中義遲疑了一下,便欲伸手接過那一枚搬山令。
風(fēng)冷情手一縮,冷冷道:“就在那里看好了?!?/p>
李中義一呆,不明所以,但還是看了看那搬山令,過了一會兒,緩緩點了點頭。
一瞬間,隱藏在風(fēng)冷情眼里的熊熊怒火又燒了起來。
水靈也是按捺不住,厲聲喝道:“我爺爺呢?快交出我爺爺!”
風(fēng)冷情邁步上前,一把抓住李中義前胸衣襟,喝道:“快說!”
一瞬間,這里的空氣立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李中義愕然相對,喃喃道:“我不認識你們啊?!?/p>
鐵中堅嘆了口氣,緩緩道:“四師弟,你知不知道水天波水老爺子?”
李中義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啊。那不是淘沙派的水老爺子嗎?怎么了?”
鐵中堅眼睛望著李中義,要從李中義的眼睛里看出他是不是在說謊。只見李中義的眼睛里除了血絲還有疲倦,似乎是久未睡覺,疲累所致。
鐵中堅緩緩道:“這淘沙派的水老爺子,日前被人擄劫而去。而在水老爺子所居住的山洞石桌上放著一枚搬山令,這一枚搬山令便是你的?!鳖D了一頓,鐵中堅望著李中義的眼睛,緩緩道,“這件事情你作何解釋?”
那李中義嘆了口氣,道:“我也正為此事而來。”說著,便將那風(fēng)冷情抓住自己前胸的手輕輕推開,道,“這位兄弟,你聽我說,我們這里有誤會。我跟那水老爺子從來就沒有見過面,此前沒有,此后也沒有?!?/p>
風(fēng)冷情眼中滿滿的都是不信之色。
水靈扁了扁嘴,道:“你編吧,我們看你怎么編?!?/p>
李中義嘆了口氣,苦笑道:“信不信由你們,我只能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鐵師兄,自從那日你下山以后,沒出幾日,師傅便吩咐我一件事情,讓我去九嶷山找你,然后帶給你一封信?!?/p>
鐵中堅點點頭,道:“信呢?”
李中義苦笑道:“那封信丟了,連同我那枚搬山令,一起丟的。”頓了一頓,那李中義繼續(xù)道,“那日我到了九嶷山腳下,口中饑渴,于是到那山腳下的茶攤喝茶,一碗茶還未喝完,忽然一個黑衣人走到我跟前,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鐘大哥,你不認識我了?’
“我抬頭望去,只見那黑衣人足足比常人高出一個半頭,臉上黑黝黝的,看不出是哪里人,口音嘛倒是有點直隸方言的味兒。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當即笑道:‘老兄,你認錯人了吧。’
“那黑衣人看了看我,嘿嘿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口中道:‘認錯人了,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啊?!f罷,那黑衣人轉(zhuǎn)身走向山上,片刻之間消失了蹤影。
“我心中正自奇怪,心道:‘好端端的,跑我這里認干親來了?!闹泻鋈浑[隱地感覺有些不妙,伸手一摸自己的衣袋,果然,那封師傅交給我的信和我那枚搬山令就此不翼而飛。
“我一呆之下,知道一定是著了剛才那個黑衣人的道了。我心里一急,急忙向那山上跑去。我在這山道之上來來回回轉(zhuǎn)悠了好幾遍,也沒遇到那個黑衣人。
“直到黃昏的時候,我正在這山道上堵著,那個黑衣人背著一個老頭,急匆匆地從山上奔了下來。
“我大喝一聲,便即上前攔阻,誰知那黑衣人一聲冷笑,右手一甩,一枚甩手箭便閃電般打到我的右面胸口之上。
“我的胸口立時又麻又癢。我知道這一枚甩手箭一定喂有劇毒,當即運功逼住毒素上行,跟著便向那黑衣人追了過去。
“暮色之中,只見那黑衣人跳上一輛馬車,疾馳而去。
“我一路逼住劇毒上行,一路疾追而去,便跟著那黑衣人來到這里。眼看著那黑衣人將那馬車棄之荒野,隨即抱著那老頭,一路奔到這亂墳崗上,奔到前面那一塊高大的墓碑后面,隨即身子一閃就不見了。
“我正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之際,卻正好看到三師哥你放起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