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看得甚是惡心,急忙轉(zhuǎn)過臉去,走到一邊。
水靈低聲道:“風哥哥,我總覺得這關(guān)帝廟瘆得慌,咱們不如趁著這大雨已停,趕路吧?!?/p>
風冷情點點頭,對鐵中堅和成天驕道:“成前輩,鐵大哥,咱們還是上路吧。這關(guān)帝廟有些邪氣,我看還是離遠的好?!?/p>
鐵中堅和成天驕點點頭。鐵中堅隨即抱起李中義,三人在后,走出大殿,來到那天井之中,鐵中堅和李中義共騎一馬,成天驕、風冷情、水靈三人分頭上馬。天井里還剩下兩匹馬,四人棄之不顧,隨即上馬出門而去。一直騎上官道,道上這才沒有那么泥濘。
四人緩緩行去,此處距離摩天崖已然甚近,四人遂也不再著急。行出百十丈開外,忽聽身后蹄聲噠噠,風冷情回頭一看,只見黑衣人所騎的那匹黑馬正自不緊不慢地跟在四人身后。
風冷情一怔,對水靈道:“靈兒,你看那匹黑馬跟了過來?!蹦褚豢矗@匹馬赫然是一匹母馬。只見那一匹黑馬若即若離地跟在四人身后。水靈心中好生奇怪,心道:“黑衣人已死,莫非這黑馬知道沒了主人,這才跟在我們四個人身后?”眼見銀月清輝淡淡地灑在那黑馬的馬背之上,顯得這黑馬猶如披了一層銀緞一般。
水靈心中一動,當即放慢速度,慢慢靠近那黑馬身旁,跟著雙腳離鐙,猛地縱身而起,躍到那黑馬的馬背之上。
風冷情沉聲道:“靈兒,小心。”
水靈嘻嘻一笑道:“我會的,風哥哥。”
那匹黑馬被水靈騎著,甚為溫馴,竟似將這雪膚花貌的水靈當做了自己的女主人一般。水靈大喜。
風冷情見那黑馬并無異狀,笑道:“靈兒,看來這一匹黑馬和你頗為有緣啊?!?/p>
水靈伸出手,不住撫摸著那匹黑馬的馬鬃,只覺光滑異常,心中大愛,道:“風哥哥,咱們給這匹馬起個名字吧!”
風冷情想了想道:“這是一匹母馬,又這么黑,就叫做黑玫瑰怎么樣?”
水靈喃喃念了兩遍:“黑玫瑰,黑玫瑰……”頓了一下,道,“這個名字不錯,以后就叫它黑玫瑰了?!?/p>
水靈垂頭對那黑馬道:“黑玫瑰啊黑玫瑰,以后你就有名字了,你高不高興?”
黑玫瑰狀似甚為高興,仰天一聲嘶鳴,似是在回應水靈的問話。水靈伸出手去,湊到那黑玫瑰的口前,黑玫瑰伸出舌頭舔了舔。水靈掌心被黑玫瑰舔得發(fā)癢,忍不住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風冷情見水靈和黑玫瑰相處甚歡,心中也是甚為歡喜。當下風冷情牽著另外一匹馬,水靈騎著黑玫瑰,鐵中堅、李中義和成天驕在二人身后,策馬向那摩天崖奔去。
晨光初露的時候,五人終于騎到了呂梁山摩天崖下。那摩天崖其實并不甚高,也就一百余丈。只是周圍群山甚矮,也就顯出這摩天崖的氣勢恢宏了。
摩天崖下面有百十座松木搭建的板屋。板屋前十數(shù)丈開外圍著的一人來高的木柵欄,將這松木板屋和摩天崖嚴嚴實實地圍在里面??磕厦嬉蛔鶘艡陂T大門敞開,原本應站在大門兩旁的守衛(wèi)卻蹤影全無。
五個人縱馬來到門前,看著大門里面鴉雀無聲的一片死寂模樣,眾人都是頗為好奇。
成天驕沉聲道:“十余年前,我因為一點私事,從這摩天崖下經(jīng)過。那時候摩天崖下的這一座寨子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著實讓人感到心驚肉跳。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摩天崖上面住著什么大人物呢。只不過想不到今日卻這般蕭條。”
風冷情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縱聲而呼:“淘沙司馬門下風冷情、水靈協(xié)同搬山派門下鐵中堅,湘西成天驕成前輩前來拜見摸金派金老爺子?!边@一聲運足中氣呼出,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在這摩天崖周圍不住來回激蕩。寨子里倘若有人,估計也早聽到了,便是那摩天崖上有人,估計也能聽見風冷情這一聲。聲音回蕩,良久良久這才平息。
面前的寨子之中依舊空無一人。風冷情皺起眉頭,道:“看來這寨子里一定發(fā)生了某些變故,咱們進去看看?!北娙吮M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