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到來,太陽從東面的山后爬到了草坪上,透過帳篷照了進去,兩個和衣而臥的青年人牽著手,香甜地熟睡著。
醒來后,中系鉆出了帳篷,自然地看著眼前的清晨。她說,你的朋友沒來。隨后,阿瑟也鉆了出來,瞇著眼睛看著蛇形公路,一排山地車手奔馳在那里,他低頭看了一眼表,已然是第二天上午九點鐘了。
中系:你說的那個朋友,他經(jīng)常這樣么?
阿瑟:不,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中系:打個電話問問他。
阿瑟:我會的。
兩個人沉默地對視著,似乎都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而后,他們同時把頭扭開,想到了未來的事情。
狗始終沒有出現(xiàn),連續(xù)幾日聯(lián)系不上。聚會無聲無息地取消了。中系和阿瑟在和衣而臥了一整夜后,略顯尷尬。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阿瑟有點小矛盾,他一方面覺得在帳篷里的那天晚上不應該和中系睡覺,應該把她弄醒,并且瘋狂有力地占有她,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僅僅是因為身體的沖動而破壞了一些他無法預見的更美好的東西,不管他睡與不睡,他都有些小小的懊悔。
之后到來的那個星期六的下午,草坪上沒有出現(xiàn)阿瑟的影子,所有人都覺得奇怪,非常想知道前些天的那個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木在斟酌了些許時日后,終于鼓起勇氣在同中系喝同一杯咖啡時,發(fā)起了關于阿瑟的對話。
木:親愛的,你的訪客哪去了?
中系:找他朋友去了。
木:你……和他睡覺了么?
問這句話時,木有些小心翼翼。而中系則小口地嘬著咖啡,好像并不太在意地回答了她。
中系:睡了吧?算是睡了。
木:這算是哪門子的回答,那家伙為什么不來了?
中系:他說會給我寫信。
木:寫信?
中系:嗯,對的,寫信,他還說,同時也期待我的信。
木:what the fuck!
中系:有什么不對么?
木:有什么不對么?!這就好像一個男人在強奸你的時候,為了不讓你喊救命,真誠地告訴你明天我會娶你。我問你,你記下他的電話了么?
中系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們只通過一次電話,就是邀請他來閣子樓的第一次嘛,還是用你的手機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