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使人疲憊的往往不是道路的遙遠,而是你心中的包袱;最使人痛苦的往往不是生活的不幸,而是你自我的否定;最使人絕望的往往不是挫折的打擊,而是你用抱怨為自己壓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1975年,一個患有“先天性四肢切斷癥”的嬰兒出生在某家日本醫(yī)院,這個只有頭和軀干的孩子把在場的護士驚呆了。上天以這樣的方式對待一個孩子實在太不公平,而對孩子的母親來說,這也許是最殘酷的考驗了,她要如何養(yǎng)大這個殘疾的孩子呢?
當孩子的母親見到這個“怪異”的孩子時,卻說出了所有初為人母都會說的一句話:“他多可愛啊!”這位母親竟然平靜地接受了孩子身上發(fā)生的這一切,似乎孩子根本就沒有殘疾一樣,如此偉大的母愛感動了所有在場的人。后來有人問她日后將如何面對這個孩子的成長以及帶來的生活困擾時,她搖搖頭說:“無論我如何去思索未來,只會讓我和孩子更加痛苦而已。他活著,就已足夠好了?!?/p>
人生總是不缺乏各種各樣的包袱,有那不盡如人意的生活,那失敗得不能再失敗的工作,還有那分分合合的愛情。人生總有那想得而不可得的東西,也總有那想留而留不住的東西。我們執(zhí)拗地要求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于是背起一個個沉重的包袱,那里面裝著無奈、不公、抱怨、憂慮、悲傷,還有是非、得失、誘惑、煩惱,每一個都是人生的枷鎖,每一個都讓心靈飽受重壓。
總是有人要質(zhì)問生活為什么對自己如此不公,然而生活又何曾公平過呢?我們常常各自悲傷地瞻仰著生活的不幸,但生活并不會為你的不幸而做出任何改變。倘使你希望生活要為你的悲傷而流淚,那么也只會流在你心中,讓你永遠地負重。不公平既然已經(jīng)存在,我們何必還要將它攬入心中?生活不免會有殘缺,如果放不下思想包袱,這種殘缺便烙在心上,我們的人生也就永遠都要掙扎在殘缺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