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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可可的臉上還滲著涔涔的冷汗，好不容易跨進了大門，她就像是虛脫了一樣，再也沒有力氣上到樓上去了。柳媽見了，趕忙過來，與李憶康一起，把她攙扶著，才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樓上。他們扶著汪可可，來到張?zhí)m香隔壁的客房里，把她扶著躺在床上。

看到汪可可和李憶康回到家里來了，張?zhí)m香就松了一口氣。

柳媽有些擔心地問道：“汪小姐這是……”

張?zhí)m香說道：“好像暈船了吧。”

柳媽搖搖她的白頭，說道：“坐了幾天的船，是有點暈，只是，我看不像，都來了幾個時辰了，要暈，早就暈了?！?/p>

李憶康對柳媽說道：“柳媽，你去安濟堂請成大夫過來一下，好嗎？”

柳媽看著張?zhí)m香，在聽她的吩咐。

張?zhí)m香對她說道：“看汪小姐的樣子，可能是累了吧，也沒有什么大礙，就不必麻煩成大夫了?！?/p>

李憶康急了，說：“娘，你看可可她……”

張?zhí)m香不悅地說道：“你都已經是大人了，還把自己當學生伢崽？看你那咋咋呼呼的樣子，像什么名堂！柳媽，去，給汪小姐燒碗姜湯來。”

柳媽低著頭，不太情愿似的，對張?zhí)m香說道：“汪小姐這樣，怕是……”

張?zhí)m香不快地打斷她的話，拖長了聲調，說道：“柳媽！”

柳媽就立即閉上了嘴巴，垂著手，退了出去。退到門口，她停了下來，還是想說什么，但看到張?zhí)m香對她瞪著眼，這才轉過身子，往樓下去了。

張?zhí)m香關了門，問李憶康道：“這是怎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