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的桌前,端坐在他的面前,談判一般。
他微微愕然,故作鎮(zhèn)定的看了一下我,眼神中有些不明所以,似乎我的鎮(zhèn)定和冷靜出乎了他的想象,在他看來,在經歷了一系列的打擊,我該脆弱的不堪一擊。
我看著他,意味深長,說,我知道了你和涼生的關系……
我說,你這么費盡心思對付涼生,不就是怕他,怕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弟弟,奪走你的繼承權。為了財產,你就這么傷害他!甚至來傷害我!你到底有多無恥多卑鄙啊!
陸文雋依然看著我,面無表情,說,卑鄙?無恥?那又怎樣?
我吸了吸鼻子,說,你父親犯的錯誤,上輩人的恩怨,他毫不知情。他就愿意和你一個父親嗎?!他就愿意你的母親抑郁而終嗎?他壓根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卻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你覺得公平嗎?你收手吧!
陸文雋雙手抱在胸前,眼睛盯著我,一眨不眨,說,如果我不呢?
我激動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我說,如果你還要繼續(xù)加害他的話,那么我就報警!我死也不會讓你傷害他的!
報警?陸文雋冷笑,告我什么?你又有什么證據(jù)?沒有證據(jù)你當派出所給你的后花園嗎?
我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摘掉了自己如同春風一樣溫文爾雅的假面,變得這般可怕。
他帶給我的永生不愿意提及的屈辱,如今卻不得不提及,我努力的克制不讓自己痛哭流涕,我說,我沒有你加害涼生、給他服用慢性藥物、讓他昏迷不醒的證據(jù),你是醫(yī)生,你是院長,整個醫(yī)院都是你的!你反手為云,覆手為雨!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只手遮天!你……強暴過我這個事實,足可以讓你坐牢的!
強暴?陸文雋冷笑了一下,眼睛里突然多了一絲曖昧的溫度,他起身,一把捉住我的手腕,說,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我強暴了你? 誰能證明不是你勾引了我?
莫大的羞辱感升騰而起,我渾身哆嗦起來,唇色蒼白,我說,陸文雋,你禽獸不如!
陸文雋冷笑,一把將我推到墻上,整個人欺了過來,他冷笑,在我耳邊呵氣,溫熱如火,他說,禽獸不如?我是不是該看作你對我們一夜春宵的褒揚么?怎么,你今天莫不是特意來幫我重溫舊夢的?還是要我?guī)湍銖土暬貞洠?/p>
你滾!我整個人歇斯底里起來,想要掙脫開他的鉗制,我將腦袋扭向一邊,閉著眼睛不肯看他可憎的臉。
我的聲音剛落,只見柯小柔化身一團黑影嬌嗔著、飄蕩著沖了進來,他張開櫻桃嘴,露出小銀牙,一口咬住了陸文雋的手腕哭鬧不住。一邊哭鬧一邊口齒不清的喊,我就知道你被姜生這狐貍精迷了眼,我就知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在一起不干好事!
我躲在角落里,籠住衣衫,眼淚朦朧,卻又被柯小柔的“舞臺劇”般尋死覓活的表演折磨得不知到底該做怎樣表情。
瑪麗的鄰居,我才是最痛苦的受害者,柯小柔怎么總尋死覓活的跟我搶鏡頭啊。就好像一個人正心如刀割、淚如雨下卻被人用雞毛狠撓腳心,撓腳心,撓腳心!此情此景此種感覺,我只能說,真他瑪麗的鄰居,瑪麗的鄰居,瑪麗的鄰居啊!
柯小柔一見我淚眼朦朧的傻望著他,直接放開陸文雋沖著我就來了,他說,姜生,你這個狐貍精,老娘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