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xiàn)在,我站在這里又是怎么樣?
我苦笑了一下,暗暗地罵著自己白癡。
當(dāng)公交車路過安顏以前所在的那個公交站牌時她并沒有站在那里,我愣了愣,然后難過像是洶涌的潮水一樣把我卷入其中。
“請問,這里有人坐么?”
我抬起頭,一個初中模樣的女生向我問道。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放在座位上的書包拿過來。
終究,還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到學(xué)校的時候,安顏已經(jīng)坐在了她的座位。我把書包放下,然后不再說話。她也沒有說話,我們倆就這么樣的陷入一片古怪的沉默當(dāng)中。
景微然來我們學(xué)校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節(jié)課下課了,她站在班級的門口。她扯著嗓子喊:“安顏,你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p>
“景微然,你大爺?shù)暮笆裁春埃俊?/p>
似乎是成了慣性,我一聽見別人罵安顏便會條件反射性的罵回去。所以當(dāng)景微然這樣罵的時候我理所當(dāng)然的罵了回去。
可當(dāng)我喊完我又突然想起了安顏?zhàn)蛱熳屛覄e再管她事情的那些話,于是我一下子便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
安顏只是淡淡的望了我一眼便站了起來,她的心情很差。我聽見她說:“景微然,你他媽的有完沒完。老娘跟洛城早就沒什么戲了,你還來找我干什么?!?/p>
“誰是為洛城的事情找你了?”景微然冷冷的笑著說:“你和洛城的那破事我一點(diǎn)都不在乎,洛城要是能看上你我他媽的這輩子就跟著你姓?!?/p>
那一瞬間,我看見了安顏極力想要隱藏的悲傷。她的臉上有著前所未有的蒼白,我覺得我的心似乎被針扎了一次又一次。
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于是,我爆發(fā)了。即使安顏會再次罵我,即使我和她的感情會再一次的陷入危機(jī),我都不在乎了。我只知道這一刻的安顏,脆弱的像個水晶娃娃。所以我必須保護(hù)她。
“景微然,你他媽的沒事死我們學(xué)校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請你滾?!?/p>
景微然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她說:“寧夏,這事和你無關(guān),我不想和你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