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一紅,把眼神轉(zhuǎn)向安顏以示我的憤怒。我想如果我的目光是飛鏢的話,那么她現(xiàn)在一定被扎的千瘡百孔了。
洛城把眼神再次轉(zhuǎn)向我,搖著頭說:“寧夏啊,我真覺得你越來越不像女生了。”
于是,我撲上去便狠狠的湊了他一頓。用一句話來說就是:老虎不發(fā)威,你還真當(dāng)我是hellokitty。姐從來都是老虎,就算現(xiàn)在收斂了脾氣也不可能會變成貓。
我大手一揮,對著洛城說道:“你丫的快拿酒去,今個就讓你見識到你寧夏姐的厲害?!?/p>
安顏一聽我要喝酒立馬說:“寧夏,你丫的能不能少喝點。我雖然說你是個水缸,可你也別一天到晚真拿自己當(dāng)個水缸使?!?/p>
“沒事,我自個心里有數(shù)?!?/p>
說完便拿起一瓶酒先喝起來,安顏也沒再管了,自顧自的和景微然唱起歌。而顧遠川則是靠在了我的身邊陪著我,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就想起了許林北。
記得從前我和安顏喝酒的時候許林北也總是這樣坐在我身邊,靜靜的看著我。
我這樣想著,心里就突然難過了起來。那種悲傷的情緒一點一點的發(fā)酵,像是要侵占我身體里所有的部位一樣。
坐在我對面洛城突然停下喝酒的動作,奇怪的望著我。他說:“寧夏,你怎么哭了?”
我把手往眼睛上一抹,果然有濕潤的感覺。我無所謂的笑了起來,敷衍道:“沒事,就是一沙子跑眼睛里了?!?/p>
“寧夏,你這話騙誰呀。你倒是給我說說看這屋子里要從哪里刮來沙子,還恰好的落你眼睛里。”
謊言不攻自破。我煩躁的說道:“洛城,你別管成不。”
然后他只是特深沉的看了我一眼,便沒有再說話了。倒是我身邊的顧遠川在聽見洛城說的話之后就一直盯著我的臉不放。
我被他盯得渾身不舒服,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顧遠川,你別再看著我行不,弄的我挺難受的?!彼矝]有說話,只是安靜的把眼光撇開。
他的眼光剛一離開我我便覺得胸口不再這么窒息了。我仰著頭不停地喝著面前的啤酒,不敢去看顧遠川。
我害怕我會再一次在他的身上找到許林北的影子;我害怕我會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出來;我更害怕那些我刻意遺忘的一切會再一次的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