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你的筆跡真糟糕,告訴我其他事情吧?!辈继m蒂說。
我開始哭泣。
我只能吃嬰兒食品。我寫。
我沒辦法說話。
我失去了工作。
我沒有家。
我的未婚夫把我甩了。
沒有人愿意看我。
我的衣服全被我最要好的朋友毀了。
我仍舊在哭泣。
“還有呢?”布蘭蒂問,“告訴我一切?!?/p>
有個男孩。我寫。
有個男孩在超級市場說我是怪物。
燃燒藍莓色的眼睛注視著我,這一整個夏天都沒有人像這樣盯著我看。“你的理解力實在太糟了,你說的都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垃圾?!辈继m蒂說。
她說:“你不能把生活奠基在過去或現(xiàn)在。”
布蘭蒂站了起來,她的腳上穿著金光閃閃的夾腳高跟鞋。她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塊粉餅,打開并瞧了瞧粉餅盒的鏡子。
“語言治療師碰到這種情況,真是蠢到不行。”藍茉莉色的嘴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