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助拼命地怒吼道：“動作快點，趕快過河！”棒頭們也踮著腳站著，已經(jīng)完全顧不上監(jiān)視礦工了，紛紛離開隊伍，再次跳入河中。有一個人在水里沒站穩(wěn)跌倒了。辰四郎從市郎太后面大喊：“不要逃，停下來?！钡V工們停下腳步。也有人回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些人全部都是比辰四郎年長的礦工。站在后面的吉山，怒吼著奔過來：“干什么？趕快過河！”辰四郎，揮起手中的鐵鍬，朝吉山的腹部狠狠地砸過去。

“咚”地傳來一聲腹部裂開的聲音，吉山的身體仿佛被劈斷一樣。

辰四郎抽出鐵鍬，又往吉山的后脖頸扣過去。吉山以一副鞠躬的姿勢，倒在了河灘的石頭上面。市郎太沖到吉山那里，從吉山的腰部取出刺刀。

正好那里是千曲川河灘上茂密灌木叢的背面，逃跑過來的武田軍隊的將士們是看不到這里的任何事情的。

市郎太拿刀砍斷了綁在自己腳上的草繩以后，立即砍斷了辰四郎腳下的繩子，然后一個一個地砍斷礦工們腳下的草繩。礦工們似乎也明白了現(xiàn)在是逃跑的好時機(jī)。全部架起鐵鍬，下腰，擺好姿勢防備著其他的棒頭和護(hù)衛(wèi)的步兵們。

吾助和其他的棒頭們，在河岸對面都嚇呆了。但是，右岸上村上的軍隊現(xiàn)在處于優(yōu)勢地位。亂成一團(tuán)的武田軍隊的步兵們四處向這邊逃過來。吾助也沒有想要阻止礦工們的叛亂的打算。

辰四郎對礦工們說：“大家都逃吧。往北方逃！”礦工們相互點點頭，丟掉鐵鍬，再次從中州沖進(jìn)河中。辰四郎指著橫躺著的吉山對市郎太說：“市郎太，宰了他吧，讓他為他這三年的所作所為還債吧?！笔欣商珜Τ剿睦烧f：“好，我正有這個打算?！笔欣商鸭教叩醚雒娉?，換另一個手拿刀，朝吉山的胸口刺過去。吉山的口里頓時噴出一攤鮮血。辰四郎把手伸出來，似乎在說：“把刀給我。”市郎太把刀遞給辰四郎。辰四郎重新拿起刀，跪在地上，刺向吉山的胯下。吉山的胯下立刻染得鮮紅。辰四郎伸出左手，像要挖出什么東西似的轉(zhuǎn)動刀把，切下吉山身體的一部分，辰四郎左手握著男根，辰四郎把這根男根塞進(jìn)吉山的嘴里。

市郎太也知道辰四郎這樣做的意思。這是對這三年里從吉山那里受到的侮辱所進(jìn)行的復(fù)仇，這是最合適的復(fù)仇方法，就連自己在這三年里也時常夢到這樣的場面。

右岸的混戰(zhàn)還在繼續(xù)。村上的騎馬武士們和持槍的步兵們下水追趕河中正打算逃跑的武田軍隊。

突擊的聲音、悲鳴、慘叫、馬受驚的聲音，以及短兵相接的聲音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