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還真的給顧小辰說對了,買回來的那段時間,我的確天天對著菜譜研究菜式,正兒八經(jīng)地做飯,剛開始做最簡單的菜,像什么番茄炒蛋、小蔥拌蛋。
顧小辰吃了幾餐后,強(qiáng)烈抗議:“繁嫣,你天天弄這兩菜,不累嗎?”
于是我苦心造詣,翻新花樣,一天一個菜式,結(jié)果吃得顧小辰不敢踏入家門半步。那也是,誰叫我將牛肉做成了羊肉味,將黃瓜炒成了苦瓜味。搞得那些天,我和顧小辰的肚子天天翻江倒海,比吃碧生源還管用。所以顧小辰也從來不敢叫他的朋友、同事們上門吃飯,總是和他們說:“我家繁嫣不會做飯?!?/p>
為了大家的身心健康,我決定金盆洗手,徹底不干了。那些可憐的廚具從此就堆放在一個角落里,長了毛,發(fā)了霉。我媽來過一次我住的地方,看見這個簡陋的家,眼淚刷刷就下來了。我知道她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在一個舉目無親的大城市,要想活得滋潤、活得出色,談何容易?能不餓死就不錯了,可為了能和顧小辰在一起,再大的苦我也愿意承受。
第二天上班,我遲遲進(jìn)不了工作狀態(tài),老想著結(jié)婚的事。結(jié)婚,是人生中最重大的事情,尤其對女人來說,它更是意義非凡。李銳老說:“選擇一個人就是選擇了一種生活方式,為此要慎重?!蔽蚁肓撕芫茫X得我和顧小辰性格挺合的,他穩(wěn)重,我低調(diào)。但一想到顧老太太,我又挺沒信心的。我感覺自己好像患了婚前焦慮癥,對即將結(jié)束單身生活,步入婚姻殿堂有點不知所措。
正胡思亂想時,手機(jī)響了。我一看,是裝修工人打的?,F(xiàn)在新家那邊正在裝修,其實也不用怎么裝修,就是粉刷下墻,將原來的瓷磚地板換成木地板就行了。本來裝修的事剛開始都是顧小辰在負(fù)責(zé),后來單位派他出差一段時間,就由我全權(quán)操作了?,F(xiàn)在那些工人都聽我的,一有什么事情,就打電話問我怎么處理。
裝修工人在手機(jī)那頭問我,房間要刷成什么顏色的。我想了想,還是先問下顧小辰的意見。在Q上晃他,他簡單地回了幾字:“你決定就好。”
什么意思嘛,現(xiàn)在房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我繼續(xù)問他:“書房刷成藍(lán)色,主人房刷成黃色,行不?”
很快,顧小辰的QQ頭像就灰了,不知道是隱身還是掉線了。我氣呼呼地?fù)艽蛄怂氖謾C(jī),沒接。這家伙,怎么回事?最近莫名其妙的。
中午吃飯時,我和李銳說了這事。李銳注視著我,深思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我看情況不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