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五回到營地，便去見王征，把抓捕小丁和詢問趙小四（老八）等人的情況詳細(xì)說了一通。王征頻頻點頭，卻難掩失望道：“似乎有點晚啊。”

曾五聽了，心里也不是滋味，便道：“雖然晚了些，但還沒造成什么大的損失吧?？涩F(xiàn)在，還有個疑問……”

“疑問，啥疑問？”

“就是小丁曾經(jīng)撕過一本書的一頁紙，那張紙現(xiàn)在找不到了?！?/p>

“小丁說的？”

“不是，是小紅說的?！?/p>

“小紅？”

“哦，也是電報小組的，和小丁是同事?！?/p>

王征兩眼閃出亮光，似見到了新的契機(jī)，道：“那小丁怎么說呢？”

“小丁說他不記得了?！?/p>

“這么說，這張紙倒成了關(guān)鍵啦。”

曾五遲疑著，道：“也許——是吧。目前我們在行軍啊，啥啥的都不方便……”

“報告！”曹丹突然闖了進(jìn)來，急急切切地說，“我們又偵聽到密電了！”

曾五立刻覺得腦袋像是倒懸過來，半是自語道：“難道008還在？”

王征臉色陰沉，沒有做聲。

曾五便領(lǐng)著曹丹告辭，離開了王征的屋子，往幾百米外破密小組的屋子去了。

在破密小組的屋子里，溫炳德、李貞、胡立苗正在一起緊張地分析著剛剛收到的還有些燙手的密電。這電文樣子很怪，一共四十七個數(shù)碼，有些數(shù)碼仿佛天外來客，又有一些像地下尖兵驀地冒出來。幾個人折騰了半天，只好等曾五回來。

曾五一進(jìn)來，就見這仨人跟那兒嘀嘀咕咕的，不免急躁地問：“那密電怎么回事！”

溫炳德忙說：“組長，我們搞不出來啊?！?/p>

曾五站著，也不坐，卻說：“先比對下，看看跟008的那些電文像不像。”

胡立苗翻了翻紙，道：“剛才比較了一圈，終歸是不太一樣?！?/p>

曾五便坐下來，環(huán)顧一下，才道：“那就好，繼續(xù)分析著吧?！闭f罷，曾五放下心來，把那新密電拿過來，用欣賞的眼光瞧著，間或看兩眼曹丹，還有窗前的鳥。突然，他恍若從這密電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臉，抑或是一只獨(dú)立的眼睛，正要細(xì)看呢，卻見王征出現(xiàn)在門口。

王征對屋里的人說：“趕緊轉(zhuǎn)移、向西，隨部隊、渡過赤水?！?/p>

曾五立刻站起來道：“是！”

“那不是進(jìn)四川了？”曹丹笑問。

王征轉(zhuǎn)嚴(yán)肅為笑道：“要學(xué)會吃辣子呀?！?/p>

“我們哪有工夫吃辣子呀？”溫炳德惆悵道。

“嘿嘿，沒準(zhǔn)兒靈感就來自紅辣椒哩。”胡立苗反駁道。

王征指指胡立苗，又笑笑，沒再說話，轉(zhuǎn)身便走了。

王征一走，曾五立刻來了精神，摟著胡立苗道：“小胡，你說得太對了，就得吃辣子啊?！?/p>

曹丹忙說：“我可不敢吃，吃了會長泡的，還拉肚子。到時候不能行軍了，被敵人抓住了，可就太不劃算啦?！?/p>

溫炳德不服氣地說：“我就不信，我們南方人就吃不慣這辣子，我非嘗嘗不可?！?/p>

李貞“撲哧”一樂，用流利的四川話道：“你們這倆西湖邊上的弄潮兒，還是弄條醋魚吃吃算啦?！?/p>

“欸欸，收一收，準(zhǔn)備轉(zhuǎn)移吧！”曾五用命令的口吻道。

“那小丁怎么辦？”溫炳德語速飛快地說。

“也來不及審啦，他就歸你負(fù)責(zé)看押吧。”曾五回答。

曹丹瞪了眼溫炳德：“不許虐待他??！”

“我？”溫炳德傻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