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忙,就到了半夜,黑大漢的肚皮被他用棉線縫了起來,獨眼龍被斬斷腳筋的左腳,也被龍?zhí)煊钣锰厥獾乃幐喟饋?,正在緩慢地接續(xù)中,至于那些打手們,輕傷的由被陸續(xù)請來的郎中們處理,重傷的,當(dāng)龍?zhí)煊钐幚硗陜蓚€幫主以后再施以援手,再重傷的也只能聽天由命了。上百號傷員,卻只有七八個郎中在救治,有幾個救不到的也在所難免。
在此期間,那位虎爺?shù)目可?,也就是知府派了人來客棧本想找顏諾的晦氣,可是正趕上這幫江湖人物在械斗,為了不被卷入江湖紛爭的漩渦,趕緊撤退了。不說別的,在本地做生意的江湖人物每年送給縣衙府衙的孝敬,可比他們十年的薪俸還要多。于是,虎爺只能白挨揍了。
渾身鮮血的龍?zhí)煊钫一镉嬕送盁崴?,單獨開了一間客房,拖著疲憊的身體泡了個熱水澡,春梅她們也不敢再逼他和顏諾同住一間房了。洗過澡的龍?zhí)煊畲迪T火,重重地把自己丟進床鋪,突然習(xí)慣性地翻身想給小寶蓋被子,卻發(fā)現(xiàn)小寶并不在自己身邊,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苦笑,自從去到宣城,認得了一個叫顏諾的女人,他的人生就意外連連,直到現(xiàn)在的天翻地覆。
突然,他聽到輕輕的推門聲,隨即響起女子熟悉的嗓音,“龍?zhí)煊?,你睡沒?”
他懶懶地坐起來,瞪著那道纖細的身影,一片漆黑之中,他只能隱約看到她的輪廓,姣好的身材,即便是在黑夜中,也是那么醒目。他想他一定是瘋了,不然的話,明明現(xiàn)在都疲累得恨不得干脆昏死過去,也沒有被無良的老太婆灌桃花藥水,心里又怎么會有些蠢蠢欲動?
雖是不情愿說話,但龍?zhí)煊钊允蔷従彽亻_口,只是聲音有些異樣的嘶啞,很明顯在壓抑著什么,“這么晚了,你來干嗎?”
門外的女人等眼睛適應(yīng)了房中的黑暗,才邁步走進來,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桌子上,沒好氣地說:“你中午沒吃什么東西,晚飯也沒吃,吃點東西再睡覺吧!”
其實他不想吃東西,他想吃她,可是他終究沒好意思說出來,雖然他與她已是夫妻,行魚水之歡本是平常至極,但他無法保證如果自己貿(mào)然撲上去,會不會被這個女人一腳踢飛。雖然她身中化功散,內(nèi)力被制,但是廝打起來,似他這種身形的男子,很有可能會被她坐在屁股底下狠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