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格爾……沒想到能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彼_魯蒙瞇起眼，意有所指地說。聽到羅賽曾外祖母的事時，他那如巖石粗糙的臉頰間突然浮現(xiàn)奇妙的表情。

羅蘭德三人坐在斯特拉斯堡法院的一間辦公室里，這是安杰姆的臨時辦公地點。羅蘭德與安杰姆進來不到十分鐘，薩魯蒙就來了，他說自己剛才先去了警察局一趟。

“希爾格爾怎么了？”羅蘭德相當在意他的反應。

“她應該是近百歲的吉卜賽老太太吧？而且以占卜維生？”薩魯蒙試探性地問。

坐在羅蘭德左邊、正抽著煙的安杰姆以不可思議的神情看向兩人。

“是??！”羅蘭德訝異地回答，“她是這附近很有名的占卜師，精通所有占卜，譬如水晶占卜、塔羅牌占卜、占星術(shù)等等，客人總是絡繹不絕，而且占卜結(jié)果非常準確——薩魯蒙警官，為什么你會知道她的事？”

“我沒見過她，但是，阿爾薩斯這里還會有人不知道她的名號嗎？”

“不一定……”

“對了，我想起來了，她的名字甚至傳到了巴黎?！卑步苣反虿淼溃拔以鴱膬?nèi)人朋友的口中聽到好幾次這個名字——說是朋友，不如說是一些有錢有閑的貴婦，如果是積極參與公益活動還好，但多數(shù)人是追著自己喜歡的電影或歌劇演員，或享受與外國人談情說愛的樂趣，或熱衷于無聊的占卜與宗教活動等等。我就是從這些人口中聽到有關(guān)希爾格爾的事?！?

“原來如此?！绷_蘭德說。

“你也相信占卜嗎？”薩魯蒙語帶責備地問。

“占卜？不，我不相信?！绷_蘭德略為嚴肅地回答。

“她是個什么樣的人？”薩魯蒙的表情不甚愉快。

“嗯……是個固執(zhí)、挑剔的老太太。她不太喜歡我，甚至反對我與羅賽交往?！绷_蘭德不敢正視那雙充滿試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