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迷蝴蝶

你不曾真的離去，你始終在我心底；我對你仍有愛意，我對自己無能為力。

別流連歲月中，我無意的柔情萬種，不要問我是否再相逢，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當(dāng)愛已成往事》

1993 年5 月的戛納國際電影節(jié)，可以說是張國榮的電影生涯中最為璀璨的時刻。由陳凱歌導(dǎo)演，張國榮、張豐毅、鞏俐主演的影片《霸王別姬》一舉獲得最佳影片金棕櫚大獎?！栋酝鮿e姬》是根據(jù)香港作家李碧華的小說改編的，這部影片早在20 世紀(jì)80年代就曾經(jīng)被改編為電視連續(xù)劇，當(dāng)時李碧華就曾經(jīng)希望張國榮來出演男主人公程蝶衣，只是張國榮還沒有勇氣化己為蝶。沒想到最后，張國榮還是擁抱了程蝶衣，在他曾經(jīng)滄海之后。

《霸王別姬》無疑是20 世紀(jì)90 年代中國電影的一個神話，也可以說是最為華麗的一部影片。陳凱歌、顧長衛(wèi)、張國榮、張豐毅、鞏俐、葛優(yōu)、英達(dá)、蔣雯麗，個個出彩?？梢哉f《霸王別姬》耗盡了陳凱歌一生的藝術(shù)能量，從此之后陳凱歌的電影每況愈下。而對張國榮來說，《霸王別姬》卻帶給了他此后在電影世界里長達(dá)10 年的光輝歲月。張國榮由一個歌者化身為一位演員，在世界影壇留下了自己不可忽略的印記。

幾乎每一個收藏影碟的觀眾都擁有《霸王別姬》，關(guān)于這部影片的評述也相當(dāng)?shù)亩?。張國榮所扮演的程蝶衣對臺上臺下的人生的混淆，對自己性別的困惑，非常人所能理解，唯有以“瘋魔”二字來形容。有人評價陳凱歌的這部影片屬于典型的宏大敘事的影片，充滿了政治和時代風(fēng)云的變幻，但是，我仍然在這其中看到了程蝶衣百轉(zhuǎn)千回的心路歷程。與其說是一部宏大敘事的影片，還不如說這是一部宏大敘事和個人敘事交戰(zhàn)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