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會兒,見月已西斜,說話就要天亮了,兩個人這才分頭入睡。
這一覺直睡到次日中午,我把帶來的食物跟大胡子分著吃了,感覺傷勢恢復(fù)得不錯,比昨天更有力氣了。臨行前,我在野比的墳前又灑了幾滴眼淚,然后驅(qū)車載著大胡子駛回北京。
一路上,我和大胡子天南地北地胡扯,把自己形容成了一個博古通今、能力卓越的現(xiàn)代高科技人才。就好像查找血妖線索這件事,沒了我還真不行似的。
由于我身上有傷未愈,再加上這幾天過度勞累,所以回去的速度要比來時慢了許多。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9點(diǎn)了。
我先將大胡子安頓好,然后一臉羞愧地來到街坊二哥家還車。二哥見我滿身是傷,趕忙問我:“怎么了兄弟?讓誰給欺負(fù)了?跟我說,哥哥給你拔瘡去。”
我哪敢告訴他實(shí)情?再說即使說了他也不可能相信,只好編了個謊,說自己去野外旅游,碰上攔路搶劫的,不但把我打傷,還用不知什么名目的兇器把車砸壞了。大大地賠禮道歉一番后,我給二哥放下1000塊錢,灰溜溜地回家了。
翌日清晨,我睡得正酣,突然一陣電話鈴聲將我吵醒。我拿起電話,王子尖細(xì)的嗓音在話筒中響起:“我操!你丫干嗎去了?我都找你好幾天了,還以為你死了呢!”我心說你還真說著了,小爺我真是差點(diǎn)死了。但口中還是敷衍道:“出去辦點(diǎn)事兒,火急火燎地找我干嗎?又跟外頭背債了吧?”
王子說:“你少廢話,你就不能盼我點(diǎn)好?我畫室的鑰匙落在屋里了,急著找你拿鑰匙開門,找了你幾天都沒消息,你要再不出現(xiàn)我都要找開鎖公司了。你等著,我這就過去?!?/p>
我還待再說,那邊卻已經(jīng)掛了電話。王子這人是出了名的大嘴,什么事都敢往外說,沒有的事他都能添油加醋地說得比真的還真。我心想要是讓他知道了大胡子的來歷和血妖的事,恐怕全世界的人都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