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圖案很簡單,只寥寥幾筆,就如同三個飽滿的大桃子底對著底組成了一個三角形,三角形倒立著,一個角在下,兩個角在上。在三角形中間空曠的地方,畫著四個小三角形,上下各兩個,尖對著尖。這個圖案雖然結(jié)構簡單,但很明顯有著什么寓意,像是圖騰,又像是什么遠古符號。
他畫完端詳了一會兒,放下筆問我:“像不像?”
我撓撓頭,“應該是像吧,你知道,那天我也就掃了一眼,來不及細看。不過我感覺很像了。”
他“嗯”了一聲說:“應該不會畫錯,我記得很清楚。鳴添,就托付你了,你想辦法查查這幅畫?!闭f著把畫遞給我。
我接過那張紙,折好了放在兜里,對他說:“行,我來想辦法。不過你別急,調(diào)查線索這種工作可不是個簡單的活兒,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我會盡力的,你別催我就行?!?/p>
我是在大胡子面前拍胸脯子保證了,但卻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能力有限。說起調(diào)查線索,何止是一個“難”字了得?我一個剛剛畢業(yè)不久的大學生,認識的人本來就有限,加上手上所有的線索就只有這一張說不清道不明的圖案,根本就無從下手。但這些難處也只能藏在自己肚子里,誰讓我當初云山霧罩地在大胡子面前把自己吹噓成了一個“無不知,百行通”的圣人了呢?
如此過了十幾天,我每天要么到處閑逛,要么就去畫室工作,回家后都告訴大胡子我外出找線索去了。大胡子也很有耐心,窩在屋里從不出去,大部分時間都是看電視、看報紙、看書,每一本都極其認真地翻閱。我總感覺他不像是在閑著沒事看書打發(fā)時間,而像是在認真地學習。
閑話少說。且說這一日我又像往常一樣,從畫室出來準備回家。出門后我慢條斯理地往外溜達,這時想點根煙抽,卻發(fā)現(xiàn)兜里只剩下一個空煙盒。我懶得走回樓上找王子要,就信步走進了傳達室,想跟看門的大爺蹭根煙抽??撮T大爺跟我關系不錯,以前夜不歸宿的時候經(jīng)常受他關照,我也因此時常孝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