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言大公子不動聲色,修長的指尖上纏著的烏絲卻是又多繞了一圈。
“對對,我擔(dān)心他被那鴇父拐了去,所以才會跟著?!毖郧嫘‰u啄米似的點了點頭,表情真摯的盯著他答道。
言惟墨長嘆一聲,“六年未見,二弟倒是越來越淘氣了。故人?在小倌閣同處一間,還躺在你身邊的故人?”說到最后一句之時,言大公子的眼神已然是一片冰冷。
“呃……大哥,那是巧合,你要相信我……”言擎咽了咽唾沫,身子往墻壁上貼的更緊了。
“一回到府內(nèi)就聽到了你的輝煌事跡,以你這六年間的所作所為來看,讓為兄很是為難呢?!毖晕┠珷钏仆锵О愕?。
“……”言擎頭皮一陣發(fā)麻,思考著現(xiàn)在逃跑的幾率是多少。
低頭輕嗅了下指尖柔順的烏絲,言惟墨一字一句道,“回答我,你真的是斷袖?”
從未見過他這般認真的神情,對上那雙深未見底的黑眸,驀地想起那個詭異的夢境。言擎反射性的回答道,“怎么可能!大哥,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斷袖的!”唔……再怎么說她的本質(zhì)還是個女人,當(dāng)然不可能斷袖。
聽到這般堅定的回答,言惟墨眸色一黯,隨即側(cè)過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回去。這幾日禁足在府內(nèi),莫要做那些讓人看笑話的事情?!?
言擎一怔,連忙拽住他的衣袖,撒嬌道,“大哥,別禁我足嘛,整天待在府里很無聊的?!?
任由著他拽著自己的衣袖,言惟墨冷然,“放心吧,為兄會留在府內(nèi)好好指導(dǎo)你的。”
“……”
就是讓他指導(dǎo)才可怕好不好!想到那些詩詞古文,還有這人所謂的指導(dǎo)方式,言二少深深的打了個寒噤。見到撒嬌也沒用,她直接無賴道,“爹和娘親都沒說什么,我才不要禁足!”
不提還好,他這一無賴,言惟墨更是記起先前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冷冷道,“言擎,長兄如父,既然爹和娘不管你,那自是由我來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莫要再多說,隨我回去!”
怕歸怕,但是六年間早已恣意慣了的言二少,自然不可能服氣,她松開了緊拽在手中的衣袖,嘴硬道,“言惟墨,爹和娘尚還健在呢,我又不小了,輪不到你來管我這些事!”
鼻翼間那股淡淡的桃花香已然散去,言大公子也不顧以往的在外的風(fēng)度,徹底沉下了面色,“言擎,你若是想讓我送你去上京的國子監(jiān),便可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