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爍自顧自進門,順便又看了我一眼:“臉怎么這么紅,看到我興奮得害羞了?”
“你妹!”
“聲音也不對勁兒,看到我激動得哽咽了?”
“你大爺!”
我心情沉痛懶得理這個二貨,他卻忽然伸出手,掌心覆上我的額頭,眉毛猛地一擰:“你在發(fā)燒,怎么回事?”
“感冒了,一點兒熱度而已,沒事?!?/p>
葉爍不吭聲,換了手背,仔細比較著我與他的體溫差異,神情竟是少見的認真。
他的手有些涼,與我?guī)е鵁岫鹊钠つw接觸時,很舒服。
過了足有一分鐘,葉爍才輕輕吁了一口氣:“的確只是低燒,不用吃藥,發(fā)發(fā)汗就好了。”
他的關心讓我著實有幾分感動,然而下一秒,他就蹲在地上對薛木木展開了一番更仔細的查看,然后抱起它蹦開兩大步離我遠遠的,滿臉的心有余悸:“還好沒傳染給木木!”
我:“……”
面對該二貨,我總有心力交瘁之感,于是只好默默拿過外賣,準備先補充體力。
我剛打開外賣,一只手便以神出鬼沒之姿在我眼前一晃,隨即,一張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整碗米粉消滅于無形。
希特勒的閃電戰(zhàn)也不過如此啊我去!
葉爍用紙巾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然后猛地倒吸幾口氣,五官瞬間扭曲:“??!好燙!”
我看著吃貨,目瞪口呆。
旋即一個人影漂移出門,徒留一陣詭異的旋風:“我去買瓶冰可樂降溫!”
我看著空碗,無語凝噎。
半個小時后,站在門口的葉爍再度沖我晃晃手里的外賣盒,燦爛的笑容足以讓Pos機系統(tǒng)紊亂:“這次是刷卡的哦!”
我接過,看包裝,是個頗有名的素齋飯店:“你特意去買的?”
“飛車來回,沒餓著你吧?”
“我又沒說要吃?!?/p>
葉爍毫不手軟地狠戳了我的額頭一下:“生病還吃那些沒營養(yǎng)的垃圾,真以為自己是水泥做的所以堅不可摧嗎?”
我捂著腦門兒齜牙。
他則又摸出一只烤鴨腿,以此為餌,逗得薛木木滿屋子亂竄。
熱乎乎的清粥小菜、精致點心擺了一茶幾,我大快朵頤。等我吃得差不多時,薛木木也終于累得連呼帶喘趴窩了。
勝利得毫無懸念的葉爍照舊得逞地大笑,給失敗者留下鴨腿聊表安慰,然后跑到我旁邊坐下,摸了摸我的前額,又自然而然地摸了摸我的脖頸,隨即蹙起眉心:“怎么還是沒有發(fā)汗?”
“可我覺得好像已經出了挺多汗了?!?/p>
“錯覺!”
他嚴肅中帶著凌厲的表情讓我想起了昨天的白衣天使,獸醫(yī)也是醫(yī)……
于是立馬委靡,小心翼翼地詢問:“那該怎么辦?”
葉爍沉思,而后轉身,側傾,用手臂將我圈?。骸澳蔷汀挥幸粋€辦法了?!闭f著緩緩逼近,眸色掩入窗簾的陰影中,深不見底,他的聲音不復平素的清亮,略顯沙啞,聲線變得略有些低沉,溫熱的呼吸在我敞開的領口縈繞盤旋,步步下探,“男女在床上的雙人運動,會消耗大量卡路里,既減肥,又退燒,最適合你了?!?/p>
我用手抵住他的前胸,怒斥:“你的意思是,我很胖嗎?”
他微微鉤起左邊的嘴角,挑起右邊的眉梢,瞇起眼睛看著我,一字一頓:“我在說,讓我們來做愛——做的事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