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斷月仿佛沒聽到她說什么似地,說:“過來。”
“嗯?”過去?縮在墻角的某人雖然看到了逃脫的希望,但警惕性還是很高的。特別是看到他的手指向那張奇怪的椅子時,她更要防范于未然了。他該不會是真要對她刑訊逼供吧?她看上去就那么可疑?她就那么像是潛入他們家的壞人么?她明明已經(jīng)把自己的來意說的很清楚了呀……
他“咻--”的一聲竄到了她身邊,又“咻--”的一聲將她安放在了那椅子上。動作之快,如同幻影飛轉(zhuǎn)。她目瞪口呆、無言以對,他則將沉重的鐵鏈在她身上纏了七八圈。“你到底在做什么?。磕恪阍摬粫?dú)瑴幺E吧?想讓我爹爹和哥哥徹底找不到我?難不成你除了是個捕頭之外,還有別的身份?其實……你是比千刀匠更可怕的殺人慣犯?其實……這里就是你一貫用來秘密殺人的地方?”在生命垂危之際,素喜卻開始了漫無邊際的推理。沒辦法,誰讓他的動作快的嚇人。她愈加忌憚他了。
“不瞞你說,你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绷钄嘣麓揭晃P(yáng),轉(zhuǎn)而向白衣小女童道:“花謝,我長得很像殺人犯吧?”
“呵呵?!被ㄖx笑了笑,那笑容轉(zhuǎn)瞬即逝,瞬間被收走了,“二少爺你講的笑話可真是不好笑?!彼S即轉(zhuǎn)身,扔下一句話就又從那扇門走了,“二少爺,如果大少爺長時間找不到你的話,后果你是知道的?!?
“等等……小姑娘!等一下!”素喜望著那孩子即刻消失的背影和關(guān)上的門,絕望地喊著。
“你想求救?”凌斷月?lián)u搖頭,“真不明智。你居然跟我女兒求救?!?
“你女兒?你有……女兒?可是她稱呼你二少爺……”也對,他看上去二十多歲了,成家是很正常的事??墒沁@些日子她在凌府里呆著,也沒見他妻子出現(xiàn)啊。那女孩既然這么稱呼他,該不會是私生女吧?
凌斷月一轉(zhuǎn)身,在這狹小的房間里踱著步子,也不回答她的疑問。突然間,他的手上多了一柄二尺長的判官筆,并指向她的脖頸。他說:“那天晚上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大哥房里?”
她一驚,支支吾吾地說:“那晚?哪晚?我……沒有啊?!彪y道這就是他想審問的問題?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特別不善于掩飾?”
“我在一個捕頭面前要掩飾什么?。课掖_實不在啊……”
“是么?”他望進(jìn)她的眼里,望穿她的一切懷疑、羞臊和猶豫。
她垂下腦袋,嘆了一聲說:“我是被那個叫秦擅的騙過去的……”她隨即道出了來龍去脈。
凌斷月細(xì)細(xì)聽完,朗聲笑道:“你還真是好騙。三色藥粉?你該不會真以為有這種東西存在吧?”
“好吧你笑吧。我好歹還立功幫你們抓住了那個寒娘呢,你就這么對待我?”
“錯。你不是幫我們抓住了寒娘,不過是幫我大哥和秦擅抓到而已。另外,容我提醒你一句,我大哥可未見得愿意接受你的這種幫忙?!?
“你大哥……不想抓那個寒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