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 文:這是十幾年前的一個電影了,問得太突然了,我當時有個強烈的愿望:這么一個好的故事怎么沒人拍?我腦子里已經(jīng)看到這個電影了,所以我就想怎么通過我的努力,和我的那些朋友一起工作,把它拍出來讓大家看到。我覺得這個電影已經(jīng)存在,不僅在我腦子里,好像大家都已經(jīng)模模糊糊的看到過這個電影了,所以我費了很大力氣把這個電影拍出來??赡苣菚r候我年輕,現(xiàn)在我放棄就不拍了,因為太麻煩了。
菲爾·阿格蘭德:這是一部非常個人化的電影嗎?有沒有體現(xiàn)你在北京成長的經(jīng)歷呢?這樣的經(jīng)歷有沒有改變這樣的電影?是不是講述你個人的故事?
姜 文:如果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拍的時候沒覺得是一部個人化的電影,因為這是我的第一部電影,而且我也不知道除了這樣風格的電影我還能拍什么樣的,這是后來別人告訴我你這個電影很個人化。另外我也同意你說的,我確實運用了很多我個人的經(jīng)驗和精力,更多的是我的觀察,那個故事其實比我的年齡要大上五六歲,所以更多的是我的觀察。后來別人說這是很個人的電影我也同意,無論是觀察還是體驗還是想象,都不能離開個人生活的影子,所以我覺得可以這么說。
菲爾·阿格蘭德:史蒂芬,當你從戲劇走向《跳出我天地》(Billy Elliot,2000)的時候這個轉(zhuǎn)變是否很困難?你提到過戲劇每天晚上都是一個新的場合,一直都有變化,而電影有個固定的結(jié)構(gòu),是非常緩慢的,你是否在電影當中也找到戲劇當中的靈活性?
史蒂芬·戴德利:就個人來說是有很多不同的,戲劇更加的親切,是一群人的感覺,是社區(qū)的感覺,一開始和他們一起制作就一路跟他們一起走。電影會不一樣,遇到的人會有不一樣的感覺,也會碰到不同的人,每一段給人感覺會有點孤立。丹尼和我有著同樣的背景,戲劇可能是更有親切感,更有和朋友在一起的感覺。
丹尼·博伊爾:戲劇你覺得你是主控的,直到上演為止,戲劇上演的時候演員就會說導演你可以走開了,開演的時候?qū)а菥拖屡_了,但是在電影就不是這樣,作為導演是可以一直掌控的。菲爾·阿格蘭德:你覺得電影僅僅是娛樂嗎?還是有社會層面的意義呢?電影是否應該更加嚴肅還是應該帶來娛樂?
史蒂芬·戴德利:我是根據(jù)政治觀點來選擇我拍的電影,這是會有影響的,但是拍的時候也要想到觀眾。我也會考慮如果我的電影拍出來的話別人會不會喜歡,我會試圖吸引觀眾,一定要做這樣的嘗試,否則就會是災難性的。
丹尼·博伊爾:觀眾總會看到你的電影,在你拍完后有可能過個幾年觀眾才會看到,我覺得電影是一個謎,你覺得你可能什么情況都知道,但其實你并不知道,一開始并沒認識到這是你的個人電影,別人告訴你了你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