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大多數(shù)留學生不問一問自己,
這種生活是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內(nèi)心是不是真的很平靜?
問及這種根本的問題的人更能抓住機會
魯 豫:你有過美國女朋友嗎?
張朝陽:美國這段歷史我就不說太細了吧。
魯 豫:行,那我就明白了,我覺得那時候你的形象跟個物理學家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張朝陽:對,尤其是后幾年,肯定不會做物理學家了,但是在實驗室我還是物理學家,特別勤奮,后來成績不錯,還獲得研究生的畢業(yè)論文獎,就是美國物理協(xié)會的最佳論文獎。我當時讀了一本書叫《找到你的救星》,書里說有的人身強力壯但步行;有的人體弱多病但找了一匹馬就騎得很快。我很受啟發(fā)。后來我就想,我必須發(fā)揮自己的優(yōu)勢。我的馬在哪兒?我的優(yōu)勢在哪兒?第一,我是中國人,我來自中國,我對中國了解,我一定要做跟中國相關的事情;第二,能幫我的人是誰?我比較認可的、離我最近的就是我的導師,他是麻省理工的副校長。后來我問他,麻省理工學院要不要跟中國合作點什么啊,他便推薦我到校方。后來我就完全從物理學家變成一個外交官了。
這一天是1995年11月1日,張朝陽剛剛過完自己的31歲生日不久。走下飛機重新踏上中國的土地時,張朝陽感到一陣寒意,他想不到11月初的北京會如此之冷,也許是未來的不確定性讓他感到了寒冷。此時,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事業(yè)剛剛起步,張朝陽并不知道面擺在他面前的未來是什么。
很長時間內(nèi),張朝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小一直喜好文學的他,此時仍保留著閱讀小說的習慣。他常常拿起羅曼·羅蘭的《約翰·克利斯朵夫》和張承志的《北方的河》,甚至他曾騎著自行車去看張承志書中寫過的永定河。這類書中描寫的敏感、自省和英雄主義情結(jié)總讓他心有戚戚。而中國在過去將近十年的時間中發(fā)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更讓他驚嘆不已。直覺告訴他,這是一次機會,他必須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