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球臉色完全白了,應(yīng)該是清醒了一點兒,把自己剛才看到的怪玩意兒的模樣整個地回味了出來:“對啊!是有牙,而且還白森森的,嚇?biāo)览献恿恕?伞伤褪莻€嬰兒,一個有牙的嬰兒。”
大伙都沒了聲音,黑暗中靜到似乎每個人的心跳聲都能彼此聽到,而且都很急促。
四哥最先開口:“都別瞎想了,振振,大鳥,你倆把地上的果子整一下,先到火堆那邊去,免得這么越說心里就越慌了!”
說完,四哥便往旁邊地上的一個用他的衣服包著的那堆果子走了過去。振振和大鳥彎腰去撿地上被吳球丟了一地的果子。其他幾個人也扶起吳球,準(zhǔn)備往火堆走去。我偷偷地注意了下啞巴,也是去提一個用他自己衣服包的一袋果子,只是,他那袋果子不是放在四哥的果子一起,而是在離四哥的果子十幾米的一個地方,并且……并且壓根兒就不是一個方向。
我心里猛地一沉:難道啞巴和四哥是從兩個不同的方向趕到吳球出事的這個草坪的?又或者,啞巴和四哥在那怪玩意兒攻擊吳球之前,就已經(jīng)分好了兩個方向準(zhǔn)備夾擊那怪玩意兒?
我們扯著吳球,帶著那點兒果子回到了火堆邊。把那果子對著光一照,覺得有點兒像蘋果,可蘋果樹都矮,遠(yuǎn)山里壓根兒就沒矮樹。啞巴指手畫腳意思是說不用害怕,可以吃。再說也都瞅著已經(jīng)吃了幾個的四哥和啞巴,還有吳球,也沒捂住肚子結(jié)結(jié)巴巴說“有毒”之類的話。便一人抓了幾個,啃了起來。
大家困意全沒了,心里都有點兒發(fā)毛,有一句沒一句地胡亂搭著話,又都刻意不提那鬼玩意兒的事。直到果核啃了一地,海波哥找四哥坐在角落說了幾句話,然后走了過來,說:“分個班吧!都好好睡一會兒,這次值班改每趟四個人吧!這林子里有點兒古怪,還是小心點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