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山瞪視她半晌,似乎在找什么,但是看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出她身上有什么異常。靈器,想當然她是不會有的,就是李玉山自己,也只有一把小飛劍,還是最低品的靈器,平時根本不會拿出來用,何況用靈器怎么也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功法嘛,靈氣早就被他封了,也不可能用法術(shù)作怪??墒沁@屋里靈氣突然沒了卻是事實。
怎么想都想不通,李玉山松開手,把她丟回去,自己一臉困惑。
陌天歌被他扔回來,剛才被揪住領(lǐng)口,喉嚨被擠得難受,此時一得到自由,連連咳嗽出聲。
李玉山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又坐回去,只是沒再修煉,而是時不時地打量著她。
陌天歌只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地掉到衣衫上。
李玉山見她如此,皺了皺眉,沒再懷疑。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修為比他低,又被封了靈氣,他倒不相信她能在他面前搞什么鬼。
他沒發(fā)現(xiàn),陌天歌不自覺地抓緊了袖子。原本,她只是假裝哭,讓李玉山不再懷疑她,可是想到眼前的境況,卻是真的哭了。
自從娘死了以后,她就沒再哭過,因為娘不希望她難過,也因為她知道已經(jīng)沒有人心疼她了,她只能靠自己??墒?,眼下越想越恐懼,她不知道這個人想對她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如果逃不出去,那她是不是就一輩子成了一個工具,不能好好修煉,也不能找到爹……想象中可怕的場景,令她不由地白了臉色。在連城只留了一天,李玉山又帶著陌天歌上路了。
陌天歌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看到他拿著一枚兩指寬的玉塊貼在額頭上,閉眼凝思。她好奇,卻不敢問出口。倒是李玉山收起東西的時候,看到她的神色,笑道:“你沒見過吧,這叫玉簡,跟竹簡一樣,是修仙之人記載東西用的,用神識讀或?qū)?。來,給你試試。”
或許是他心情好,一點也沒給她臉色看,還笑臉迎人。李玉山把那東西貼到她額頭上,道:“你試試,分出一縷神識進入玉簡,這不用靈力?!?/p>
神識的運用,陌天歌還很生疏,平常只用來感應(yīng)自己的小屋有沒有人靠近,而且她還提防著李玉山。不過,她也不敢跟李玉山說不,只得試探著分出一縷神識。神識接觸到那玉,一瞬間就被淹沒,然后她的腦海里就出現(xiàn)了一座山的模型。說是一座山,不如說是一條山脈,太長了。上面零星地標志著幾個點,有的標著門派,有的標著坊市等等。這令她大開眼界。
李玉山收起玉簡,說道:“這是昆吾山。我們天極的靈脈,跟別處都不同,據(jù)說別的地方,靈脈都是四散分布,唯有我們天極,最大的也是最重要的靈脈就是昆吾山脈,其他靈脈只有零散分布,遠遠不能相提并論?!?/p>
這些陌天歌也有些了解,昆吾山極大,所以散修多半會去那里修煉,莫非李玉山也是要去昆吾?
李玉山已經(jīng)說道:“對于我們散修來說,還是昆吾最好,靈脈大,就有一些地方?jīng)]有門派和修仙家族。在靈脈上修煉可比在俗世好得太多了?!闭f著,又與她溫言道,“你看,留在你那個俗世的家,不如跟著我,修煉可比你一個人練快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