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歌心中算了算。云霧派七層以上煉氣弟子共有三四百位,金刀門少一些,紫霞宗卻肯定在五百之上,也就是說,云霧派除了本門之外,能奪得的他派令牌大概是八百之?dāng)?shù)。當(dāng)然,事實上紫霞宗實力強一些,算上金刀門,假設(shè)云霧派與他們之間勝負在五五之?dāng)?shù),能搶到手的令牌總和也就四百左右,何況金刀門令牌超過半數(shù)會被紫霞宗搶去,算上三百也就差不多了。如今他們手上有一百多的令牌,就算分成三份,想來門派前十應(yīng)該沒有問題。
秦羲盤坐于地,正在調(diào)息,聞言,眼睛也沒睜開,只淡淡說道:“今天混戰(zhàn)最多,實力稍弱的都被清出去了,明天恐怕就不會有這樣的便宜,我們不要心存僥幸的好。”
這冷水潑下來,陌天歌與柳一刀稍稍清醒了些。
柳一刀面有慚色,當(dāng)下問道:“兩位師弟,這令牌怎么分?”
秦羲睜開眼,思度片刻,道:“我們能這么順便地撿到便宜,也是多虧了葉師弟的特殊法術(shù),就多分一些予他吧?!?/p>
陌天歌一愣,“這……怎么好意思?”雖是如此,也是柳一刀冒險探明敵情,還有秦羲法術(shù)精湛,令那些人以為他們?nèi)藬?shù)頗多,才無心抵抗。
柳一刀卻也豁達,他自認自己雖功法扎實,但沒什么特殊本事,也不像他們計謀迭出,所以也不多加計較,笑道:“既如此,葉師弟一人五十塊令牌,秦師弟與我各四十一塊,如何?”
秦羲點頭,并無異議。
他們既然如此議定,陌天歌也不再推脫,心中不禁感嘆,雖是仙道艱難,不能將修仙之人想得多高尚,卻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不擇手段眼中只有利益的。就像她遇到這幾個,柳一刀爽直,徐靖之關(guān)切,秦羲雖冷淡卻也細心。雖然她因為幼年教訓(xùn),時時提防著別人,但如今以葉小天的身份,卻相信他們都是可信的。
將五十三枚令牌收進乾坤袋,她也坐下調(diào)息。秦羲已經(jīng)調(diào)息完畢,由他守著。
其實,就算沒有人守著,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于陣法一道,陌天歌還是自信的,這個迷陣,是她和二叔兩人的心血,煉氣弟子進陣,困個幾個時辰?jīng)]什么問題。不過此間畢竟是迷霧谷,還是小心為妙。
忽然,陣中傳來聲音,似乎有人進了陣。
陌天歌睜開眼,與他們對視一眼,每人各自取出靈器或符箓。
腳步聲很重,有些踉蹌,而且很亂,看來不是一人。
“沈師姐,怎么樣?”是個女子的聲音,清脆卻也沙啞,飽含焦急。
陌天歌微微皺眉,這聲音……有些耳熟。
好一會兒,才又聽到聲音,“沒事,我還撐得住,王師妹,你的傷呢?”
“還好,只是靈氣快用盡了?!?/p>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又聽那王師妹說道:“也不知這是什么地方,竟然沒有霧,不知安不安全。”
那沈師姐道:“有可能是前人遺留下來的洞府所在處,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已經(jīng)尋到了,不如我們四處找找。”
陌天歌抽劍在手,已經(jīng)確定了她們的位置,慢慢進入陣中。到達那位置,她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一處角落,忽然迎面一道法術(shù),幾個木頭砸了過來。她錯身一閃,正要揮出青木劍,卻聽那人驚喜的聲音。
“葉師弟,是葉師弟嗎?”
陌天歌一愣,眼前兩個形容狼狽的女子,仔細看來,卻是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