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部主管陸永是個四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和藹可親,他只是問了江雪幾個簡單的問題,然后讓她答了一份問卷,便拍板道:“你很不錯,如果你那邊沒什么問題,明天就可以辦入職手續(xù),開始正式上班了?!?/p>
“好的,沒問題?!苯┪⑿Φ?。
“如果職場上遇到什么不懂的問題盡管來問我,也可以直接找秘書室的汪秘書,她比較有經(jīng)驗(yàn)。鄭總說你是他一個朋友推薦過來的,就算如此,你也要明白:伺候老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這個老板……有時候還會喜怒無常。”
“謝謝?!苯膬?nèi)心里由衷感謝這個職場前輩。
其實(shí),對于鄭世捷的喜怒無常,她早就領(lǐng)教過了。江雪跟陸永道了“再見”后,開門退了出去,然后朝電梯口走去。
走著走著,她突然停下腳步。
對面走過來一群人,為首的那個有著冷峻面孔的男人不是鄭世捷還能是誰?
即使是在人群中,他也是最耀眼的一個,仿佛天生就是個發(fā)光體,輕易就能夠左右別人的視線。
他正在和身邊的人說著什么,表情冷酷,舉手投足之間散發(fā)著一種盛氣凌人的架勢。
江雪像被牢牢釘在了原地,完全邁不開步伐,她不知道走上前和他擦肩而過時該說什么,抑或是裝作沒看見他?
即便如此,她還是感覺到了他投射過來的目光,她一抬眼,恰好和他的目光相對。她平復(fù)下心緒,待他走近,她低眉順眼地說了句:“鄭總好?!比缓罂觳阶呦螂娞菘冢杆侔戳讼滦墟I。
他朝她微一點(diǎn)頭,眉心卻輕輕蹙起來。她的口氣聽上去那么生疏和客氣,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之間的距離瞬間拉遠(yuǎn)。江雪進(jìn)了電梯,總算稍稍松了口氣。
剛才他從她身邊經(jīng)過時,她居然有種莫名的緊張和激動,激動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那一瞬間,昨晚他擁住她親吻的畫面還在眼前一閃而過。
這是個危險的征兆,因?yàn)樗?jīng)也為許承安緊張、激動過。
她摸一摸自己微微發(fā)燙的臉頰,輕聲對自己說:要把和他的一切過去忘記,那只是夢境而已。電梯下行到一層,發(fā)出“?!钡那宕囗懧暎娞蓍T一開,她面色平靜地走了出去,好像在電梯里的這短短時間內(nèi),她已經(jīng)經(jīng)過感情的洗禮一般。
還未走到大門口,她的手機(jī)就響起來,她從包里摸出手機(jī),一看號碼,居然是許承安打來的!
她連忙按下接聽鍵,“承安哥,什么事?”
“也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就是,昨天綁架小林的劫匪還沒有抓到,我很過意不去。加上你丟的那幅畫也沒找到……”許承安的口氣中帶著點(diǎn)歉意。
“沒關(guān)系,昨天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忙了。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闭f到這里,江雪突然想起她還欠他一頓飯呢,便問道:“你今天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作為你幫忙的酬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