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文只想著這容氏倒也乖覺,知道自己處于下風(fēng),便想方設(shè)法地討好自己,既然她愿意服軟,那也好趁勢拿捏住她。邊想著,邊就著容迎初的手在長榻上躺了下來,確是舒服極了。余光注意到秋白正在走近,想是要來替自己捶腿了,便閉上眼等著好好享受一番。
身上猛地一緊,上半身突然被什么壓在了榻上半點都動彈不了!紫文慌得睜開了眼,看到秋白正用力收緊手中的長綾,自己竟被這長綾緊緊地縛在了榻上,頓時又急又怒,正欲張嘴大叫,容迎初一手將手帕塞進她口中,她喉口兀自發(fā)出“嗯嗯”的悶響,兩手胡亂地掙扎,終是徒勞。
容迎初欣賞似的打量著被綁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紫文,伸出纖纖玉手拍了拍她的臉頰,道:“你給我聽清了,我是說,你敬酒不喝,要喝罰酒呢?!?/p>
紫文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脖子使勁地伸直,喉嚨里“嗯嗯”連聲,想必是在咒罵了。秋白又拿了繩索連同她的雙腳一塊綁了。
容迎初來到窗前,一邊把竹簾子放下,一邊悠悠道:“我剛才所講的,自然全是謊話,因為那都是你心底的癡想,我不過是替你說出來罷了。我不配當(dāng)這府里的大奶奶,我連替你提鞋都不配,大爺屋里的二等丫頭都要比我出身好,這都是你親口所說,是嗎?”
她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榻上的紫文,對方的臉早漲成了豬肝色。她笑一笑,來到桌前捧起茶杯,氣定神閑地拿杯蓋撥茶葉,道:“還記得我進門的第一天嗎?大爺病重臥床,不能到南院來與我完禮,大太太讓你過來帶我到正院去和大爺完禮,當(dāng)日的你很客氣,口口聲聲說我日后就是你的姐姐。后來你把我?guī)У奖痹旱目头?,讓我在那兒等,就是想讓我誤了吉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