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尚們大概很怕住持吧。那住持真的很可怕。另一個理由就是和尚們不愿意相信住持竟然會做出那種事。只要裝作不知情,就等于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阿鈴應(yīng)該也有這種經(jīng)驗吧?就算尿床了,只要把被褥藏起來,沒看見濕痕的話就等于沒尿床。”
“我剛才不是說過我不會尿床嗎?”
“說過了。”玄之介笑了出來。
我也做過很多裝作不知情的事—玄之介繼續(xù)說:“賭債、騙女人,只要當(dāng)做沒去賭博或這女人不存在就沒事了。有關(guān)這點,賭債比較容易蒙混,女人就不行。她們會追問到底,逼問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拋棄我?為什么那小女孩比我好?為什么你這么無情?為什么騙了我……”
玄之介繼續(xù)喃喃自語。阿鈴漸漸知道這人說話有離題的毛病。
“那個興愿寺住持做了什么事?”阿鈴回到正題。
“嗯?對了,我們是在聊這件事啊。”玄之介搔著下巴說,“他殺了人?!?/p>
說到壞事,阿鈴也認(rèn)為大概是這種事,但聽在耳里還是很不舒服。她緊閉雙唇,望著玄之介。
“而且殺了很多人,殺了一座小山那么多的人。他像削芋頭一樣隨便殺人,把尸體埋在居室后面?;馂?zāi)燒掉寺院后,從廢墟挖出很多骨頭,事情就是這樣。”玄之介望著阿鈴,問:“很惡心吧?”
“嗯。”阿鈴老實點頭。
“雖然這例子很罕見,但是人就是做得出這種事?!?/p>
“住持為什么要殺那么多人呢?為了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