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榻上,原本應該是歡天喜地的寧淑儀此時此刻卻是心亂了:平日里哪天不是盼著皇上翻自己的牌子,可偏偏今天,是她的天葵期。天葵期本來就應該上報上去,可是遲了幾日,她順便瞞了過去了,若是這污身子侍候皇上,讓皇上發(fā)現(xiàn),不但自己命不保,恐怕連家族也會出事;可是不去就是欺君之罪,欺君一樣是死罪。
何況,她不想便宜了那些女人們!
只是眼下,該如何是好
“娘娘?”默言看著寧淑儀半天沒什么動靜,有些不放心地輕叫了一聲。
寧淑儀自己的思緒中醒過來,瞥了一眼自己的默言,正欲開罵,看著她那張清麗的臉孔,卻突然心念一轉(zhuǎn),一個主意從心里冒了出來
寧淑儀面若桃花的臉孔綻放成絕美的笑容,默言不由得一愣,這女人美得讓她有窒息的感覺。
她用溫柔的嗓音對默言說道:“默言,今天我在天葵期,身上多有不便,但說出去就是欺君之罪,你 可愿意幫我的忙?”
默言努力忍住要皺眉的沖動。
寧淑儀一頓,語氣驟然改變,“那日,本宮饒你不死,是因為你的聰明,還有你所謂的忠心,此時,你是時候表現(xiàn)你的忠心了?!?/p>
她震驚 畢竟,盡管她的思想是二十多歲,可這個身體的年齡十三歲都不到,那么幼嫩的身體,就算不被折騰死,也會被皇上發(fā)現(xiàn)!
寧淑儀竟然要她用身體來表現(xiàn)忠心,并且還是沒有任何拒絕的余地,拒絕,死;答應,同樣是死。
她想也不想,肯定地回答,“默言愿意?!敝凰膫€字,并沒有說些好聽的來表達自己的忠心,也沒有暗示寧淑儀想要好處。
“很好。”寧淑儀滿意地綻開了艷美的笑容,從妝臺的一處隱藏的小盒子里取出了一包藥,散在剛端上來沒多久的那盅燉品,默言微微色變,難道她要毒死自己?
這時,寧淑儀和善地說道,“默言,辛苦你了,喝了這血燕,今晚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默言垂眸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定,賭一把,賭這藥不是毒!她隱藏了猶豫,佯裝恭敬的接了過來一喝而光。
半晌,沒有感覺異樣。
心里是松了一口氣,至少小命貌似保住了。
只是突然,默言覺得眼前一黑,暈了地上。
黑暗里。
恍惚中,默言感覺到粗重的呼吸聲不斷地噴在自己的耳際輕輕地吹拂著,喚醒了她沉寂的意識。
空氣中散發(fā)著濃烈的酒氣,混合著幽幽的龍涎香,以及屬于男人的灼熱氣息。
她牽了牽唇,寧淑儀始終是沒有完全信任她,為了預防萬一,在燉品中下了迷藥。
相信,以寧淑儀在宮中的人脈,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排默言在她的床上是一件不難的事。
燈光黑暗,一個醉到面前的是豬還是人的皇帝此時只想著瀉欲,哪里還記得辯認事實上和他交好的是誰。
寧淑儀是聰明的,她就是擔心默言在關鍵時刻做出不理智的事。唯有迷藥,才能讓這一切順利發(fā)展。
滾燙的手在她白嫩光滑的身子上游移,熾熱的唇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貪婪地吮吸,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陣顫粟。
隔日,清華宮傳出不見了寧淑儀最心愛的首飾,查出偷竊之人是那個進宮才一年的默言小宮女。
“娘娘 不 不好了 ”一個小宮女連滾帶爬地跑進來跪稟道:“默言 好像已經(jīng)被打死了 ”
“打死了?”寧淑儀面不改色,只抬了抬眼,笑道:“我看她是裝死吧!你端盆水去潑在她身上,包管又活轉(zhuǎn)過來了?!?/p>
小宮女害怕,心里暗罵她心狠手辣,臉上卻不敢露出半分不滿,慌忙依言跑了下去,端了盆涼水,照著那默言的頭臉潑了過去。
等了半天,終于有了點動靜。
“誰叫你們停的?”外殿杖擊聲剛剛停歇,寧淑儀聽不到杖擊聲便微微擰起了眉頭,語氣頗為不悅。
她身邊的宮女低頭,勸道,“娘娘,皇上傳話待會過來,這事要不要緩一緩?”
寧淑儀看了看時辰,知道這事也差不多了,外面的人也把話傳開了,微頷首,然后用清冷的聲音說道,“本宮一向以善做人,今日饒她一死,只是這里已容不得她,錦菊,等她傷好后送她到針管局負責管教。”
錦菊說道,“娘娘大量,是那賤婢的福氣,她一定會感恩娘娘的教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