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忍不住輕嘆,太后說得對,為什么她們就不能消停一下呢,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果真是無所不及呀。
女子跪在地上,神情有些惶恐,“皇后吉祥,婢妾是鐘秀宮的采女?!甭曇舻故侨崦绖勇牎?/p>
皇后淡淡的問道,“既然是鐘秀宮的采女,應該在外面看戲才對,怎么會出現(xiàn)在皇上的地方?難道沒有宮女教你規(guī)矩嗎?”
說著,語氣有些凌厲。
“皇后 嬪妾是衣服不小心被勾破了,以為這里沒有人,所以想來這里換一身衣服 ”
都是換衣服,真是好巧!
皇后牽唇,“你叫什么名字?”
“嬪妾秦香蓮。”
“你爹是兵部侍郎秦大人?”
“皇后,你到底想問些什么?”玄光帝沉聲問道。
皇后笑了笑,“臣妾只是覺得,如此巧合之下讓陛下遇見了一個天姿國色的妙人兒,替陛下高興呀?!?/p>
皇上神情一冷,“然則,皇后你這么巧出現(xiàn)在這里,又是什么意思呢?”
皇后不答,轉頭對默言說道,“你先出去!”
默言福了一禮,退了出去。
皇后的意思是讓她到門外阻擋,不讓人進來。
站了一會,門被用力推開,站在門前的默言被門狠狠地撞了一下,肩膀疼得她差點想蹲下來喘氣。
大步走出來的是玄光帝,他抿著薄唇,寒冷的掃了默言一眼,看得出他在怒火當中,而那怒火是不能朝皇后發(fā)泄的。
而這個時候,倒霉的默言已經(jīng)感覺到他的怒火已經(jīng)沖她而來。
她連忙跪在地上,對于這個執(zhí)掌天下人生死的天子,她的聲音再也沒辦法保持平靜,“皇上 ”
玄光帝怒從中來,一腳把她踢倒,“滾開!”
他帶著一團怒火離開了泮月閣。
默言被踢得倒在一邊,疼出了一額細汗。
皇后在秦采女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她面帶微笑,而秦采女臉含春色,看來,她們已經(jīng)達到了目的。
而她這個證人要“如實”向太后稟報,皇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皇上“著想”!
“回去吧,不要讓母后太擔心?!被屎髮λ齻冋f道。
于是一左一右扶著皇后穿過游廊,五娘等人都跪在那里,很明顯,皇上的怒火也燒過他們了。
看見皇后淡定的神情,五娘這才松了一口氣,代替了默言扶皇后上了鸞轎。
默言暗中松了一口氣。
回到暢音閣的時候,秦香玉已經(jīng)從最后面的位置坐到了皇后的身邊,皇后也向太后解釋說,“秦采女甚得皇上喜愛,臣妾就作主封她為良媛,母后可同意?!?/p>
“妙兒你怎么會和秦采女一起回來?”太后淡淡的問道。
皇后的目光投向了默言,示意她作解釋。
默言恭敬地回答,“秦采女有點不適,皇后娘娘恩典,允許她一同到泮月閣歇息?!?/p>
皇后笑著接話,“相談之下,臣妾才發(fā)現(xiàn)他就是皇上口中念念不忘的女子,于是就自作主張帶了回來,好讓皇上高興了,望母后成全臣妾的心意。”
太后深深地看了默言一眼,笑容慈詳說道,“既然是皇后的心意,哀家豈有不成全的道理,一切就依你?!?/p>
默言復站在太后身后侍候,不小心觸到寧淑儀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望向她。
這后宮本來就沒有愚蠢的人!
聰明人一看就知道這其中有蹊蹺,可沒有證據(jù),蹊蹺就永遠是蹊蹺!
默言從容地迎上了她的目光。
事后,寧淑儀回到金華殿大發(fā)雷霆。
“皇后是存心和本宮作對!!本宮剛剛除掉一個謝良媛,她馬上就捧一下秦采女,哼,她以為憑著那殘軀還能斗得過本宮??”
錦荷小心翼翼地端上一杯熱茶,寧淑儀一手揮掉了茶,“咣當”一聲,瓷杯摔了個破爛。
錦荷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娘娘有沒有燙到了??!”
錦菊知道寧淑儀心中不只是憤恨皇宮,更怨恨的是太后太偏心。
“娘娘,就算皇后捧那個秦采女又怎么樣?從今天的事看來,皇上的心是在你這里呀,只要娘娘想個辦法,還不是一樣把那秦采女解決掉?!卞\菊勸說。
“是的是的,娘娘就是隨便喊一下疼,皇上已經(jīng)心疼得不得了,娘娘不要為那些人氣壞了身子。”錦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