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已是三月季節(jié),桃花燦爛之季。
太后為了讓皇后的身體不要再繼續(xù)郁邑,于是把賞桃花定在了初十,后宮所有的嬪妃都出席。
這些日子來,華妃經(jīng)常在太后面前走動,成了太后身邊的紅人,太后索性讓她籌辦這個桃花宴。
桃花宴的前一晚。
自從太后的賞識,三元在太后身邊已經(jīng)成為最得信的宮女,在太后的默認下,默言也歸三元管轄。
而小瑜,在她的努力爭取和在太后面前三番幾次的暗示默言的可疑之后,也成功成為了太后身邊的宮女。
太后雖沒說什么,默言也知道自己的地位已經(jīng)突然降了。
幸好也因此,寧淑儀沒找過她的麻煩。
于是這次的桃花宴,默言是親力親為地忙得腰酸背疼,本來她領(lǐng)著許多宮人一起忙活,到頭來,那些人看天色不早,一哄而散,只留下她一個人。
這樣識時務(wù)的宮人,當(dāng)然是因為默言今時已不同往日。
更重要的原因,默言從來沒有打賞過他們。
桃花宴設(shè)在絆月閣。
把一切都準備好的時候,月亮已高高掛在天空了。
回到房間,準備好熱水,默言沒差心急得把衣服都扯了跳進去好好地洗干凈然后睡覺。
她洗得很專心。
身體不是很臟,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的雙手,全身上下都是臟臟的。
自從那晚,寧淑儀威脅她陪玄光帝的那一晚之后,每次洗澡,她都是一點一點很細致地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
門突然被推開了。
默言轉(zhuǎn)過身,屏風(fēng)那邊并沒有人影,但也打斷了她洗澡的樂趣。
她站了起來,美好而完美的胴體在昏黃的燭光照耀下,散發(fā)著淡淡的金芒。
從屏風(fēng)上扯下了干凈的月朧紗外衣披在了身上,跨出了木桶,轉(zhuǎn)出也屏風(fēng),走過去關(guān)上了門。
應(yīng)該是被風(fēng)吹開的。
轉(zhuǎn)過身。
身影站在她的身后,背著光看不見樣子,但是,修長挺拔,目光在黑暗中,像是獵物的豹子兇狠而優(yōu)雅。
殺手?刺客?
天生敏銳的默言想也不想,沖了過去,迎面就是連環(huán)劈。
對方也不示弱,身子一側(cè),避開了她狠辣的進攻,以她想不到的速度猛地將她往墻上一推。
“咚”地一聲,默言的腦袋撞在了墻壁上。
她痛得眼冒金星,又要反擊,對方伸出一只手,死死地卡住她的脖子,狠狠地將她按在了墻上。
這次她背著光,對方的樣子她看得很清楚。
玄光帝!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她房間?
難道事情敗露了?
不由得她想太多,他卡住她的脖子,喉嚨如被火燒,咯咯咯地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想反抗,而那只按住她的手臂卻像是鐵打的,幾乎將她整個人舉在了半空。
默言的臉憋得通紅,大腦陷入缺氧狀態(tài),急得用腳拼命亂蹬。
他們的臉挨得很近,她聞得到他身體散發(fā)的檀香氣味。
這味道對她來說并不陌生,三年來,每回夢醒,都在這氣味中驚醒過來。
玄光帝的表情不但冷酷,甚至帶著點惡作劇的快感。
他默默看著默言在自己掌中痛苦地呼吸著,過了十幾秒,才突然松開手。
他的臉上一片陰霾,陰戾的目光掠過她的臉!
又能呼吸到新鮮空氣,默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很久才恢復(fù)了平靜,上前福了一福,“皇上金安吉祥?!?/p>
“你會武功!”如寒潭一般寒意逼人的語氣,噴薄出一股濃濃的酒氣。
默言跪在地主,并不分辨。
歷來又沒有規(guī)定說宮女不可以會武功,會武功也沒有違返宮規(guī),所以她很自在,也很淡定地跪著。
反而是他,堂堂皇上,跑來一個宮女的房間做什么?
當(dāng)然了,他如果要借酒行兇的話,確實沒人阻止,只會有人暗中成全。
默言的目光閃過了倔強而譏笑。
玄光帝盯著眼前衣著單薄的小宮女,只見她那沉靜如水的臉孔,一瞬即逝的倔強目光,她竟敢不回答自己的話!
驀地,他涌起一種沖動,想摧毀了她臉上的平靜!
“嘶啦”一聲。
玄光帝抓起了默言,狠狠地撕毀她身上本來就單薄的衣裳。
衣裳應(yīng)聲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