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口大棺材,長約兩米,高約九十厘米,耗子屁股下墜,整個(gè)人也就斜著躺了進(jìn)去,頓感眼前一黑,過了三秒,眼睛里進(jìn)來幾許光亮,耗子的面前似乎多了無數(shù)雙眼睛般,黑黝黝的眼睛,此時(shí)正無聲地看著他。
常九有些泄氣,他又在棺材底部查看一番,均沒有任何異常。耗子在旁邊等得有些不耐煩:“九哥,就一破棺材,里邊又沒藏金元寶,你干嗎呢?”
“哦,沒事沒事,我們再把旁邊的這些棺材掀開看看吧?!背>耪f完這話,正好撞見耗子不情愿的目光,他咧嘴一笑:“行了,今天辛苦一下,趕明兒到宴會上你多吃些好吃的,算是補(bǔ)償。”
一聽這話,耗子的眼中頓時(shí)來了光彩,他和常九又忙活起來,一直等到廳堂內(nèi)的棺材全都看了個(gè)遍,耗子也累得直喘粗氣,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隨即聽到一陣“咯吱咯吱”的響聲,嚇得常九在旁邊直喊:“快下來,那凳子可坐不得!”
耗子觸電般抬起了屁股,只看到太師椅如秋天里的樹葉似的在左搖右晃,常九慌忙將太師椅放正,并吹吹上邊掉落的灰塵,嘴里嘀咕:“這太師椅可是爺爺?shù)臓敔攤飨碌模@是棺材鋪中的鎮(zhèn)店之寶,寶貝得很哪?!?/p>
耗子在旁邊撇撇嘴:“敢情這玩意兒中看不中用啊?!闭f著話,又大大咧咧坐在了地上。
耗子剛剛坐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他猛地躥到常九近前,眼睛里放光:“九哥,你說這太師椅有年頭了是吧?”
“?。俊背>陪等?,不知道耗子又有什么鬼心思。
“九哥,上次那工具箱都能賣個(gè)一千塊,可惜暗格開啟后它就碎了,咱們啥也沒撈著,真是可惜……”耗子眼珠子一轉(zhuǎn),口風(fēng)一轉(zhuǎn):“這把太師椅沒準(zhǔn)也能值個(gè)千兒八百的,反正棺材鋪也不開了,咱們干脆賣了吧?”
“我操,就知道你小子沒好心思,這東西不能賣,可是我祖上留下來的?!?/p>
耗子嘴角一撇:“祖上,祖上……都死了百十年的祖上一天到晚擱在嘴邊上,哪天讓你祖上來看看你這常家的重孫子?!?/p>
“你個(gè)龜孫子,滾!”常九一腳踹過去,耗子急忙閃到一旁,不過后邊就是朱漆棺材,他一屁股坐了下去。也巧得很,身后的棺材蓋正好開著,耗子就感覺身體向后墜,身體一斜,再看時(shí),自己的半個(gè)身體竟然掉進(jìn)了棺材里。
這是一口大棺材,長約兩米,高約九十厘米,耗子屁股下墜,整個(gè)人也就斜著躺了進(jìn)去,頓感眼前一黑,過了三秒,眼睛里進(jìn)來幾許光亮,耗子的面前似乎多了無數(shù)雙眼睛般,黑黝黝的眼睛,此時(shí)正無聲地看著他。
“媽呀,鬼呀,鬼呀!”耗子驚叫連連,屁滾尿流地向外爬,常九先是一愣,而后拉住耗子的手腕,用力將他拖了出來。
耗子出了棺材,踉蹌著就跑出了棺材鋪,腳下一不留神跌倒在青石板上,膝蓋生疼,上邊滲出了血跡,一下將青石板染紅了,耗子卻顧不得這些,他身體挪動著向后退,聲音發(fā)顫:“鬼呀,鬼呀……”
常九快步跑過來,一把將耗子從地上拉起來,聲音急促:“耗子,你怎么了?什么鬼?”
耗子的聲音發(fā)顫,驚魂未定:“眼睛,棺材里有好多黑眼珠,我的媽呀,這棺材鋪鬧鬼啊!晦氣,果然沾上晦氣了,我這輩子算玩完了……”常九不聽耗子的絮絮叨叨,而是返身又進(jìn)了棺材鋪,走到那副超大的棺材旁仔細(xì)查看。
被死耗子詐唬得有些邪乎,常九也不敢貿(mào)然前去,他先在棺材旁站了一會兒,這才試探著彎腰下去。里邊是有些黯淡,棺材內(nèi)透著一股霉味,是啊,放這么多年了倒也正常。不過卻根本沒什么黑眼睛,常九有些納悶,他的手在棺材板上敲了幾下,聲音沉悶,這是塊上好的木料。
他疑惑著站起身,扭頭一看,耗子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扶著門框探頭向里張望,常九肩膀一聳:“估計(jì)你剛才眼睛跌花了,里邊什么都沒有?!?/p>
耗子疑道:“我可是2.0的眼睛,眼睛不大眼神特好,我不會看錯(cuò),絕對不會,里邊有眼睛,并且還有無數(shù)只……”耗子的聲音發(fā)顫,身體緊張地皺在一起,看到他這損樣兒,常九差點(diǎn)沒笑出聲來。